杨广就算不处置冯玉致,冯玉致的心里也会出问题。
全家都死了,就她一个活着,搁谁,谁都顶不住。
“宁洄藻是怎么判的?”杨铭叹息问道。
千牛备身来宇答道:“烹杀,就在下个月十五,江都见到父亲(来楷)的时候,他曾说过,岭南本不该这样的,说到底,如果是殿下去江都,岭南就不会反,齐王这么一闹,岭南死了十多万人,唉那地方本来就没多少人。”
来护儿对杨暕的意见是非常大的,本来大好的局势,硬是给了冯盎一个出兵的借口,冯盎是岭南少数不愿意跟朝廷做对的,你让他出兵,他来不来?
不来吧,是抗命,来吧,底下人彻底控制不住了,冯盎只能是服从多数意见,跟朝廷死磕了。
已经能下床的薛收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要这么论的话,河北山东,也本不该是这样的,战事结束之后,麻烦会更多,河北死人太多,有些地方闹了瘟疫,山东赋税重地,未来五年都指望不上了,接下来头疼的事情会一桩接一桩,对了,这次犒赏三军的钱,发下来没有?”
来宇摇了摇头:“都进了国库,六部正在商议怎么分配。”
薛收冷笑道:“这有什么好商议的?谁出力多,谁分的多,东宫左右卫率都是打的硬仗,襄阳水军出力最大,若是被于仲文薛世雄他们拿了大头,那可真是可笑。”
“有什么可笑的?”杨铭笑道:“左右翊卫向来都是拿大头,别看人家出力不多,但作用却非常巨大,不必发这种牢骚,给多少算多少,儿郎们不满意,从我内府调拨。”
“不能每次都是殿下吃亏吧?”房玄龄道。
杨铭笑了笑:“我以前觉得,吃亏是福,是一句糊弄人的话,但现在想想,这句话实乃智慧之言,当我们在蝇头小利中斤斤计较时,反而会舍本逐末,导致我们失去更多,吃亏是豁达、是睿智、是坦然,自然也是一种福气了。”
“太子英明,”众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