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当皱眉道:“李德逸也是一方豪杰,山东称雄,怎的如此不堪一击?”
元宝藏现在已经后悔了,他原本是武阳郡的郡丞,瓦岗军攻城的时候打不过,于是直接把太守卢赤松给绑了,献城投降。
他心如死灰道:“太子坐镇洛阳,遥领四方,你们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太子从未有过败绩,咱们想要成为例外,要早作谋划啊。”
“你还称昏君的那个儿子做太子啊?”左仆射王儒信冷笑道:“一臣不事二主,我说元兄,你屁股没坐正啊。”
“不要吵了,”翟让沉声道:
“我常对诸位言,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敌,何况我们这一次的对手是杨贼的儿子,此子在军中威望极高,杨素旧部和史万岁旧部,都是他的拥趸,山东义军,这次是遇到硬茬了,大败在情理之中,诸位如果不想步其后尘,我们现在就该调动所有大军,全力攻打卫县与黎阳仓,否则等到天暖,官军渡河北上,我们将无路可退。”
元宝藏赶忙道:“大冢宰英明,只有阻其于对岸,我们才能攻略河北,那个叫萧铣的南人,如今正在南下,正月下旬,大约就会抵达武安,咱们邀其同盟,才是上策。”
萧铣一路南下,一直在跟各路诸侯打招呼,意思是我是要回江南,你们别拦我,我也不管你们的事。
大家都是反贼,自然也就通融了,何况人家手里的兵,有精炼兵械,真要打起来,吃亏的是他们。
“他能下来吗?张须陀会让他这么容易南下?”邴元真道。
王伯当点头道:“张须陀明摆着是要继续北上,与来护儿合击格谦,其他人,暂时应该不会和张须陀对上,不过萧铣南下,恐会从山东走,不一定从咱们这过啊。”
翟让沉吟半晌后,道:“派人联络萧铣,只要他肯帮忙,打下黎阳仓我分他一半,他们也没粮食了,下江南,总不能饿着上路吧?”
“大冢宰高见,正该如此,”元宝藏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