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君肃叹息道:“我们无力安抚了,征讨高句丽,我们出船出人,损失巨大,后来兵乱一起,更是度日如年,像今年这种情况,除非停止征兵,否则河北之乱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这种话你能在我这里说,不要在朝会上再说了,”杨铭道。
崔君肃点头道:“臣明白,这就是为什么臣私下求见殿下。”
北征,是皇帝定下的,早些时候大家都反对,你还能跟着吆喝几声,现在反对的声音已经没了,谁再吆喝谁吃亏。
接着,崔君肃又道:“臣今天来,主要是向殿下汇报一件事情,高盛道给我来信了,他们高家拒绝族内子弟被征调,他劝不住,所以希望我能找宇文述通融一下,高家就不要征兵役了。”
杨铭顿时皱眉,他猜到高盛道为什么不敢给他写信,因为这是家族的丑事,是不能传扬出去的。
杨铭是太子,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处置渤海高氏,高盛道虽然是杨铭的人,但是这件事也不敢跟杨铭说。
高颎一死,高家没了领袖,高盛道是压不住的。
“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什么意思?”杨铭问道。
崔君肃道:“臣以为,这件事许国公那边肯定说不通,但是高盛道与殿下交情匪浅,臣又受他之托,不能不帮忙,所以才来请示殿下的意见。”
“他糊涂,”杨铭无奈道:“这么大的事情能瞒得住吗?我要是包庇他,陛下将来也会找我问罪,他现在是家主,连族内都压制不住,他还能干什么?”
崔君肃道:“盛道是个忠厚的人啊,当初剿灭河北山东叛乱,高家是出了力的,鱼俱罗恐怕也有心放一马。”
“有个屁的心,”杨铭沉声道:“你当鱼俱罗是什么人?独孤公若在,他还惧怕三分,如今高家在鱼俱罗眼里,能有多大分量?就是因为他们有平叛之功,鱼俱罗更想用。”
崔君肃道:“这么说,臣没有必要与许国公提了?”
杨铭点了点头:“还提什么?这是自找麻烦,盛道不类独孤公啊,他连独孤公十成之一的手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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