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山东有民造反,对我们来说还是好事,这样一来,皇帝打下高句丽,还需整顿山东,无暇顾及我岭南,”宁洄藻皱眉道:“只是这样一来,皇帝太子都得罪,我们今后只怕是步步维艰。”
宁长真道:“今后的事,今后再说,高句丽也不是那么好打的,要不然也不会征召百万大军,可是自古以来,就没有哪个朝代,能供应的起百万大军的粮饷辎重,此番征讨,后勤必出问题。”
“既然父亲主意已定,那么东宫来的那个崔谓,又该如何打发?”宁洄藻道。
宁长真道:“自然是请他进来,告诉他我们的难处,让他来吧。”
被安顿在客室的崔谓,被人引到了后园,见到宁长真之后,崔谓笑道:
“宁使君考虑的如何了?”
宁长真最大的职位,是岭南道安抚使,所以称之为使君,崔谓是个送信的,叫令使。
“老夫昨日已经令人查验各库,所存库粮不足二十万石,虽有心而无力,”宁长真叹息道:
“这样吧,信,虽然是我那义妹写的,但老夫知道是太子的意思,库存粮食,崔令使可带走十万石,以解太子燃眉之急。”
跟你要一百万,你给十万,这是打发要饭的,你要是真没有,我不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有。
崔谓笑道:“岭南不问世事,偏安一隅,竟也如此艰难?”
“农事不足,屯田有限,自不能与中原繁华之地相论之,”宁长真笑道。
崔谓微笑点头:“既然如此,我一个信使,做不了主,也就不多问了,不过太子有意要求宁使君长子洄藻入京相见,我这里刚好也没有足够的人手押运这十万石粮食,不如就让大郎随我一同回去吧?”
他的这句话中,“要求”俩字,语音更重一些。
宁洄藻顿时一愣,吃惊的看向他爹,明摆着这是要拿他当人质。
当今太子够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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