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内有人工湖,湖上会建方丈、蓬来、瀛洲三座仙山,其内还有延光、明彩、含香、承华、凝辉、丽景、飞英等十六院,更有曲水池、曲水殿、冷泉宫、青城宫、凌波宫、积翠宫、显仁宫等宫殿楼阁。
引水渠入苑,名为龙鳞渠,还有一座方圆十里的人工海。
这么庞大的工程,可是眼下的西苑,连个雏形都还没建起来。
宇文恺也是被逼急了,只能带着人去了豫州府衙。
现在是六月,全国各地进献的牡丹,马上就要开运了,众所周知,牡丹移植的最佳季节,是八月份,如果今年牡丹种不下去,西苑的风采将损失一半。
洛阳牡丹甲天下,就是从隋朝洛阳西苑的人工种植开始的。
“削减粮食供应,也是老夫与秦王商议之后,不得已为之,”杨素朝那些还没有走的官员说道:
“只有这样,才能拖到粮食运来,否则一下子吃光,这么多张嘴,如何安顿?”
这时,只见刑部员外郎杜淹,将手里的卷宗勐的拍在桌上,嘴巴咧了咧,他似乎想要骂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骂出口,憋得一脸通红,气呼呼的拂袖走了。
他和民部员外郎韦福嗣,奉杨铭的令,前往豫州各地,调查粮仓事宜,情况不容乐观。
豫州的粮食,大多集中在几个大仓,剩下各州郡的粮仓存量,并不多,虽然这期间,他也狠办了几个贪腐的县令,但是抄家的结果差强人意,所以他非常清楚豫州缺粮的急迫性。
县令能有几个钱,他的钱,都给上面上贡了,可是上面的,杜淹又不敢查。
所以他和韦福嗣带回来的那点粮食,都不够塞牙缝的。
接下来,一个又一个的官员愤而离席,当他们离开大监府的时候,发现很多人都朝着豫州府衙去了,于是干脆也结成临时的小团伙,一同去了。
豫州府衙,
杨暕勐的拍桌,怒斥道:
“你们一个个的,来埋怨本王?是谁舔着个脸去下面借粮,是我!是谁没日没夜的处理租田事宜,是我!眼下豫州各地已经开运,准备送往洛阳的粮食,是谁借来的,还是我!”
“粮食供应断了没有?洛阳工地的民工吃不上饭了?还是你们没饭吃了?”
杨暕大发雷霆道:“本王没有饿着一个人,你们却来找我,难不成谁干的最多,谁受的委屈就越大?”
这时候,王府长史柳謇之也站出来,朝宇文恺等人道:
“齐王殿下这边管粮食供应,可管不了粮食分配,我们的供给从未中断,削减口粮,也不是齐王殿下的令,你们实在是找错人了。”
宇文恺不敢冲杨暕发火,但敢朝柳謇之撒气,只见他脸色阴沉道:
“黎阳仓已经吃不了多久了,你们的粮食在哪?我怎么没见着?怎么?非得等到黎阳仓见了底,你才能把粮食拿出来?”
“尚书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有粮不肯拿出来不成?”柳謇之道:“运粮也是需要时间的,总不能飞到洛阳,齐王殿下殚精竭虑,每日都在催,至今没敢断了洛阳的用度,你们倒好,埋怨起我们来了。”
宇文恺大怒:“营造洛阳乃国策,工期也是陛下定的,眼下的粮食已经维持不了半个月,但是你们借来的粮食,竟然还在路上?一旦断粮,激起民变,你能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柳謇之直接道:“粮食供给,绝对不会中断,尚书心中有火,臣下能够理解,但为什么齐王的难处,您就不能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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