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奶水不够,这一点,非常出乎杨铭意外,不该如此的。
自打杨铭进来之后,她的所有注意力,就没有从杨铭身上挪开过,虽然ru母劝告说,殿下身上带着夜里的风寒,月子期间不宜靠近,但杨茵绛根本不管这些。
“今后每天,你都要抽出一个时辰,来陪陪我和孩子,”杨茵绛知道,杨铭今晚不会留在这里,所以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杨铭安抚道:“放心,只要闲暇,我都会过来陪你。”
天色已晚,虽然杨茵绛万般不舍,但是她知道,丈夫刚刚返京,比她更需要休息。
只要回来就好,回来她就安心了。
“今晚你去淑仪那里,至于原因,你去了就知道了,”杨茵绛嘱咐道。
杨铭点了点头,他心里已经大致猜到了。
一直等在门外的裴淑英,见到杨铭出来,直接拉着他的手,就往陈淑仪的寝院走。
她之所没和杨铭一起,进入杨茵绛的寝室,是因为新生儿住的地方,按迷信来讲,外人不能乱入,怕带进去不好的东西。
负责伺候的ru母奴婢,那也都是看了生辰八字的,还得系上红绳,反正说法很多,颇多讲究。
杨铭是亲爹,又是阳气很重的沙场统帅,迷信来说,邪祟之物会躲的他远远的,所以他是可以进的。
半路上,裴淑英说道:“淑仪这段日子,进食很少,整个人憔悴不堪,也不跟人说话,我劝不住,这段时间,你好好陪陪她。”
杨铭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裴淑英叹息一声:“陈叔宝病逝了,死在洛阳,如今都已经下葬了。”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杨铭还是佩服老爹出手迅速果断,北边那么大的战事,仍有功夫处置陈叔宝。
这位史书上被人颇多诟病的陈后主,终于还是死了,与杨坚死在了同一年。
至于老爹是怎么下的手,杨铭永远都不会知道。
裴淑英送至寝院外,给杨铭使了个眼色,便悄悄退了出去。
屋子里还亮着,说明陈淑仪没有睡,这丫头若不是有心事,必然会去府门外迎接自己。
其实杨铭在入府前,在府门外没有见到陈淑仪的时候,就猜到这个结果了。
推开房门,一脸憔悴的陈淑仪在见到杨铭之后,瞬间崩溃大哭,直接扑进了杨铭的怀里,放声痛哭
“我没有阿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