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冷得岁岁想要缩起手脚,却硬生生被束缚带桎梏了行动。
她很想哭,也很想哥哥。
可是。
一想到那位可恶的家伙,她就不愿意哭了。
“迟早要你们好看哼……”
岁岁连嘟哝骂人的话,都软绵绵跟棉花糖似的,没什么杀伤力。
她砸了咂嘴,感受着舌尖残留的甜味,突然觉得很茫然——
糖果是一名女研究员偷偷塞到岁岁嘴里的。
女研究员说,这是自家女儿喜欢的糖果品牌,习惯带两颗在身上。
所以把糖给她吃了,让岁岁不要害怕。
可是。
她一被送到这里,没有犹豫下手抽血的人也是这名女研究员。
作为科学家冷酷的一面,和作为母亲柔软温情的一面。
极与极的矛盾两面,原来会在一个人身上体现吗?
那些人明明对岁岁没有任何恶念,岁岁也感知不到任何的敌意或负面情绪。
甚至于偶尔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虔诚的狂热和追求!
可是。
他们也能冷漠举起针筒扎在她身上;
或者又将她关在这里……
岁岁实在是搞不明白了!
她以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她的世界简单而纯粹,没有太多弯弯绕绕。
这些复杂人性在她眼里,就像星空一样难懂。
“为什么呢……哥哥,你什么时候来呀。”
岁岁小声说,带着哭腔。
对于闻池会来接她这件事,却是丝毫没有怀疑。
想到哥哥,又想起昨天见到的人。
……那是隔着玻璃也无法阻拦的、熟悉的有缘人气息!
岁岁记得那张脸,她们曾在初砚的命运梦境里相遇过。
那是哥哥的姐姐,以及初砚哥哥的妹妹。
她需要拯救的有缘人之一。
“哎。”
岁岁叹气。
突然觉得,更需要被救的好像是她呢!
笃。
玻璃被敲得发出清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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