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忍俊不禁道:“你还是悠着点吧,万一喝醉了我还得喊李承恩把你抬回去。”
陆沉嘿嘿憨笑,状若无意地往里间瞟了一眼。
林溪白了他一眼,倒也没有真的介怀。
酒过三巡,林溪脸颊上增添了一抹粉色,眼神依旧清明平和,微笑道:“师弟,爹爹同我说过那件事,我已经劝过他了,你莫要当真。”
陆沉放下筷子,问道:“何事?”
林溪爽利地说道:“所谓正宫与否,我真的不放在心上。再者,将来你若是封侯拜相,肯定要和那些高门大族交际往来,我如何会做这些事情?我从小便在江湖中长大,见惯了生死无常刀光剑影。你真要让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扮做深闺妇人成日里簪花绣鸟,我肯定适应不了这样的生活。所以我对爹爹说了,那种身份于我而言并非荣耀,而是禁锢。”
陆沉温和一笑,摇头道:“师姐,这并非是师父的要求,也是我自己的坚持,不管将来怎么样,你的地位没人可以动摇。我不会用这个身份约束你,你可以继续做你喜欢的事情,比如现在这样,我和师父将七星军和帮里的大权交在你手上。身份是我对师姐的尊重和喜爱,不会成为你的禁锢。若是真到了马放南山刀枪入库那一天,我可以陪师姐游历江湖纵情山水。”
林溪的眼神愈发明亮。
她能从陆沉这番话里感受到由衷的体贴,如此便足够了。
至于纳妾这种事,她自然不会在意,别人暂且不说,林颉亦有几房妾室。
这个时代婴儿夭折率极高,为了血脉延续开枝散叶,稍微有点能力和地位的男子都会纳妾,更何况陆沉一脉单传,连个兄弟都没有,可以预见陆通肯定会为这个独子张罗这种事情。
不知为何,林溪忽然冒出来一句:“那厉姑娘怎么办?”
陆沉险些被酒水呛着,失笑道:“师姐,这话从何说起?”
林溪微微昂起光洁的下巴:“莫非你忘了,你对我说过,她在南齐京城的时候对你表露过倾慕之意。”
陆沉放下酒盏,认真地解释道:“厉姑娘性情直接不擅虚饰,所以会说出那些话,但是在我看来那并非表露倾慕,而是以一种温和的手段斩断她心里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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