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熊沛走了,虽然从鹤见初云手里得到了不少糖,但看着背影他似乎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沈意望了一会,摇摇头又把身子窝了下去。
这熊二蛋和自己小时候挺像,最喜欢家里来亲戚的时候,每当亲戚要走那天,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要他们走。
不过长大以后但凡有亲戚来家里,自己却恨不得他们赶紧回去。
细细想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看着他进房后,鹤见初云随后关上门,也终于是吹灭油灯躺在了床上,不过这一晚上她抱着长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她突然对未来有了一种恐惧感,这恐惧不是害怕沈意解除契约后吃了自己,不是路上会遇上什么样的危险,也不是会碰到什么样的人。
而是对生活的一种恐惧,她已经习惯了稻果乡的生活,而在接下来的路途里,那样的颠沛流离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深夜,随着身上的伤势全部回复如初,沈意忍不住睁眼抬头对她说道:“老妖婆,你特么的能不能别板了?烦不烦啊!”
“我睡不着。”
“你不会数羊啊?”
“哪里有羊?”
“脑子里就有羊。”
“怎么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bā • jiǔ十的去数。”
“这样能睡着?”
“你赶紧睡吧你,真的是。”
“哦。”她没感情的应了一声。
为了防止再次吵到沈意,她抱着剑坐起身来,让自己尽量保持着一个姿势。
至于沈意给她的入眠方式,她根本没有任何采纳的心思,这听起来实在是太憨了。
沈意懒得管她,本想调动红气消化,但估算了一xia • ti内红气的储存量,他放弃了,干脆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没多久,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无梦,只有一片黑暗。
突然间意识一个恍惚,“他”睁开惺松的眼睛,看到了面前的一张画像。
桌案前的烛台比以往任何时候摆得都要近,导致整个视角有些发红。
下意识的以为画中所画之人是老妖婆,但后面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画里的人是一个年轻人,剑眉星目,很是俊朗,年龄大概二十刚出头。
自己根本不认识。
反应过来,沈意终于意识到这是陈星云的视角,而其随后就将画撕了个粉碎,向前一撒,纸屑还未落地,就无火自燃,连灰都没剩下。
“这人是谁啊?”沈意心里好奇,但可惜的是,并不会有人给他答案。
这时,视角右边露出一个黑衣人的部分躯干,是站在陈星云身侧的手下,好像是在给他提示什么。
很快就见陈星云伸手抓来书卷,摊开后,上面一行字出现在视野中。
【你若不信我,那不见便是,我只想知道你长何模样,可否?】
看到这行字,沈意下意识想要眯眼,可不眯还好,这一眯起来共享视角当场黑了下去,他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鹤见初云蹲在自己面前,正用剑鞘戳自己脑袋。
“你有病是吧?”
她托着腮帮子,将剑鞘收起,起身幽幽道:“该出发了。”
沈意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没亮呢,不过现在这个季节天亮的比较晚,自己共享到了陈星云视角,表明现在的时间至少是七点钟往上。
又扫了一圈,房里的一切都被整理的遍,看来老妖婆早就收拾好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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