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或许已经猜到了,我这个十二点就会在咖啡厅闲逛的家伙也被抓了壮丁,那场拳赛的现场秩序维护是由我负责的。”
塔列朗听到这儿,已经忍不住开始笑了:“是吗?我听说那天的现场好像很惨烈呀。”
亚瑟皱着眉头道:“那场面已经不是惨烈能够形容的了。西蒙·伯恩和桑迪·麦凯这两个shǎ • bī二对一还被杰姆·沃德反杀了,西蒙·伯恩第三回合就被重拳KO,桑迪·麦凯在12个回合里五次倒地,但每次都抹不开面子非得爬起来,结果最后被打的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台下的赌鬼们看到这个情况全都崩溃了,两边的支持者也开始互相叫骂,形势发展到后面就成了满场乱飞的啤酒瓶,赖账的赌鬼趁乱想要抢回赌资,酒鬼们见了血以后也有了和其他人比划比划的想法。女士们一边尖叫一边提着裙子到处乱跑,伦敦东西区的盗窃团伙们趁机大发横财。
要不是我们当天带了五十条枪去,对天连放了好几轮,到场的警力也相对充足,估计最后死的就不止是拳台上的麦凯一个人了。但即便如此,拳赛结束之后,我们这帮警察身上还是或多或少挂了彩,还有几个倒霉蛋差点让酒瓶给开了瓢。”
塔列朗闻言哈哈大笑道:“看来伦敦的拳赛比我想象的还要热闹,最热闹的体育事件大概也就只有这样了吧?”
亚瑟闻言自嘲道:“那倒不是,还有比这更操蛋的。塔列朗先生,您知道斯坦福郡的传统节日奔牛节吗?”
“奔牛节?那是怎么回事?”
亚瑟开口道:“奔牛节是斯坦福郡一个相当古老的节日,如果往上追溯可能要追溯到几百年前。每年的十一月那里都会把几头发情的受伤公牛释放到街道上,好几十个村子的村民都聚在街道上狂欢,基本每隔几年都要出点人命。
不列颠动物保护协会的人一直将这个节日视为眼中钉,几乎每年都要在法庭状告奔牛节的组织者,他们声称这个节日不论是对人还是对公牛都是不人道的。但是当地治安法官认为奔牛节是斯坦福郡的历史传统,对于动物保护协会的诉求完全置之不理。
动物保护协会的人见法庭走不通,于是就联合了他们的老战友——卫斯理宗的教士们。教士们对于这种行为也深恶痛绝,他们经常和动物保护协会一起下大力气去整治斗牛、斗鸡之类的行为。
而在一次动物保护协会和卫斯理宗的教士们被公牛顶飞后,议会终于下定决心要彻底根除奔牛节这个延续了好几百年的陋习。前年,我刚加入苏格兰场的时候,正好有幸参与了那次行动。
说出来您可能不相信,那天可真是大场面,警察、陆军再混上骑兵和当地治安官塞满了街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不列颠又和法国开战了呢。”
塔列朗咂了口酒:“所以,最后你们成功了吗?”
亚瑟无奈的耸了耸肩:“很遗憾,虽然在议会报告里,那次行动被描述为平手,但在我看来,这是相当糟糕的一次行动。议会的増兵计划引起了当地人的敌视情绪,农民们拿着草叉为公牛开道,农场主们也慷慨的一次性赞助了比往年多好几倍的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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