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两个护卫的人,握紧了刀柄,面露凶厉:“把这伙夏国商人赶走!”
“谁敢?!”那几名夏国商人同样凶戾的拍桌子站起来,随行的脚夫、伙计,也都拔出随身兵器,“咱们夏国人,可不仅仅当兵的会shā • rén,老子一个商人从梁国穿草原,再到这大雪山脚下,你以为是泥捏的?!”
“少说两句!那边几个,快闭嘴吧!”茶肆的掌柜,连同伙计过来劝说,其余胡商担心被牵连,赶紧离桌躲开,有人指着那几个大胡子西域人喊道:“他们好像是乌戈离人,乌戈离被夏国骑兵灭了,一定怀恨在心,在这里挑拨离间!”
“把他们赶走!”
“跟西方蛮人搅合一起,别让他们留在夜兰国,恶心!”
被说的脸色通红的几个大胡子西域胡商,顿时怒了。而对面的夏国商人纷纷拔刀,周围其余小国的商人也都群情激愤,蜂拥而上。
一时间,筷子、木叉乱飞,铜勺打在人额头上,漆碗、凳子……呯呯呯往大胡子西域胡商身上招呼。
“别打了!别打了!”茶肆掌柜拍手跺脚,随后被飞来的碗砸到眼眶,痛呼一声蹲在了地上。
茶肆之中,顿时一片混乱。
三拨人混战到一起,波及到另一些食客,又引起更大的混乱。
混乱在道路边持续着,天光渐渐升高。
自夏国天子召西域残存的诸国国王入夜兰国拜见后,中道、南道的十几个小国国王已经从各地赶了过来。
当中哪怕有些心有不甘,可如今形势比人强,夏国军队又驻扎在夜兰国,只要不傻,都明白西域即将变天了。
不过对于西域的百姓来说,先是经历了夏国的兵马在中道南道肆虐一遍,又经历了西方蛮人的恐怖作为,他们眼下只关心不再有战火,能安安稳稳的西域这片土地继续繁衍生息。
元兴七年,十一月,夜兰国的防务由夏国天子手中的唐军接管,一支支队伍开拔夜兰城各条要道把守,乌戈离、巨坎两国的朝臣,士兵也都集中过来,卸去甲胄和官袍,两国降为州,城池并入夜兰国。
与此同时。
龟车、长岐、鬼婆、詹密、铁勒、长康…….仅存的二十四国,此时诸国国王汇聚夜兰城外等待夏国天子召见,一起进入城中。
城外专门修建的别馆。
馆舍的墙壁俱用泥土夯实简陋,房顶是平铺的石板,进行了一些点缀,并无他物了。
但能住在这里的,都是身份高贵之人,身娇肉贵却没有人敢说这里半个不好。
依浓哈姆陪着铁勒国王流庚王走在别院里,看着光秃秃的地面,心思都在之后不久的觐见上。
“你见过夏国天子,伱觉得他是怎样一个人?”
流庚王是最早一批投靠夏国的西域小国,但对于夏国的皇帝,他从未打过交道,只有逢年过节,会有夏国的国书送来,慰问几句。
但那些国书基本都出自中书省撰写,根本不是皇帝本人亲手提笔书写寄来的。
字行间自然看不出对方是如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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