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琛看向尸首。
天眼之下,透过白布。
他看到了男尸的全貌。
——哪怕是已经死了两天,那身躯之上残留的浓郁的天地之炁也萦绕不散,而且他那肉身虽然看起来和一般人没什么大的区别,但实际上血肉凝聚,筋肉强韧,明显是长期被天地之炁冲刷和洗礼的结果。
据此判断,这人生前,至少也是一个灵相境的炼炁士。
一个灵相炼炁士,和一众破皮无赖?
前者哪怕站着不动,让后者拎着二锤什儿随便招呼,连着砸个三天三夜,也不见得会受任何一点儿伤。
——他是怎么被几个破皮无赖打死的?
但这事儿吧,余琛也没说透,只是听着几个敛官儿继续讲。
毫无疑问,他们没理由骗自个儿。
也就是说只有一种可能。
——替死鬼。
那几个身上背着人命的破皮无赖,就是几个倒霉蛋儿。
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等几个敛官儿把尸首埋下去了,余琛目送他们离去,方才进了屋。
而那跟着尸首上来的鬼魂儿,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进了屋里,坐下来,余琛喝了口茶,才看向眼前的鬼魂。
除了脑洞大开以外,能看出面容还算得上端正。
只是那漆黑的眸子,让人不寒而栗。
——不甘,怨恨,犹如实质的滔天怒火。
这是余琛从他眼里读到的情绪。
而那鬼魂,也在极力压制着自个儿那快要沸腾的愤怒。
他也好似明白,眼前之人,是唯一能了却他那死不瞑目的遗愿的存在了。
噗通一声跪下来,道:“大人!那些渣滓!不该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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