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旅馆的篱笆之内正停着一辆木质货车,上面粉刷的标语已经看不太清,只有一个拿着剃刀的人的剪影还算清楚,让人知道这是个理发师的流动工作车。
工作车的主人现在正蜷缩在自己的车轮边上,看样子都恨不得抱住那还沾着狗屎、鸟粪、泥泞的轮子。
他吓坏了。
而在旅馆里面,丑陋肮脏却结实耐用的桌椅,大部分已经凌乱的散了架,躺在这个屋子的木地板上。
只剩下吧台和几把椅子还算完好,两个人正坐在吧台上,从里面掏出啤酒来解渴。
一个人腰间的剑鞘空着,却有一把沾血的剑放在吧台上。另一个人则好像没有拔剑也没有剧烈运动,因此喝啤酒时也是慢条斯理的样子。
旅馆之外传来靴子踩进泥里的‘啪叽’声,吧台上的两个人先是同时绷紧了身体,随后又同时放松。
因为他们能从脚步中听出来,来的人是谁。
“你们这是干了什么?”
外面的人还没进门,他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接着吧台上大口灌啤酒的人就举起了桌子上的一个精致的涂漆罐,向身后举了举。
“不是什么大事,头儿。要不先来点这个?”
他的眼神迷离又散乱,有着奇异的光芒,肢体动作像是抽风一样快。
他的礼物被接受了。
门外进来一个带着软布帽的男人,再后面则是一个将软布帽当围巾挂在脖子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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