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恒没有回应。
胡亥眉头紧皱,他拘谨的看了看屋外,心中有些不安道:“你这是不是想错了?我父的确救了你,但不可能来看你的,你们之间身份地位悬殊很大......很大。”
胡亥觉得嵇恒有些太高看自己了。
如果父皇真看重嵇恒,又岂会将大兄禁足?
嵇恒在狱中讲课数次,父皇也就去过一次,而且从不主动过问,世上有这种重视情况?
只是嵇恒这煞有其事的模样,让胡亥心中有些打鼓,也有些不敢确定,他不是赵高,猜不透始皇的心思。
而且始皇的确下令救下了嵇恒。
胡亥盯着屋外看了一阵,丝毫没听到外面有动静,撇嘴道:“你这次恐是说错了,我父一天日理万机的,哪有心思来见你,留你,充其量就是惜才,也仅此而已。”
“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见嵇恒没理睬,胡亥自讨个没趣。
他没有继续在这待着,跟嵇恒吩咐叮嘱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不多时。
便有几名士卒进来。
这是给嵇恒准备的餐食,还有两套粗布麻衣。
嵇恒淡淡的看了几眼,而后把目光停在粗布麻衣上,低声道:“布衣卿相?”
最终。
他还是摇了摇头。
嵇恒收回目光,淡淡道:“兴亡谁人定?盛衰岂无凭?担当生前事,何计身后评?”
“入仕非我意。”
他而今已调整了心态,既然死不掉,那就顺势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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