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
嵇恒态度依旧冰冷,只是简单点了点头,道:“现在天色不早了,你可以走了,我有我的规矩,没有酒一切休谈,至于吃穿用度,我并不太在意,粳米鱼肉也好,树皮草根也罢,不过都为填饱肚子。”
“只要想活命,办法总比困难多。”
“若真无路可走......”
嵇恒话语一顿,在胡亥身上停顿几息,最终笑着摇了摇头。
胡亥面色一僵。
不由露出一抹尴尬之色。
他自然是听出了嵇恒口中的深意。
嵇恒的才能,他还是认的。
而且嵇恒对天下形势,看的十分透彻,虽没有明确给出解决之法,但却直言大秦之疾在始皇。
始皇自不可能轻易做出转变。
然嵇恒却可以。
他若是调头反秦,甚至都称不上是调头,嵇恒本就是六国之人,以嵇恒之才华,只要逃出咸阳,无疑是虎归山林,不知会在天下搅出多少事端。
一时间。
胡亥心中有些发毛。
他轻咳一声,连忙道:“酒肉虽不能保证,但日常饮食还是有的。”
“这你大可放心。”
“不过,你能不能对我客气一点?”
“我再怎么说,也算你半个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我?”
嵇恒淡淡的扫了胡亥一眼,道:“救我的不是你,是你父,他其实并不想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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