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长叹一声,让狱卒开了门。
鲁生对此毫不理睬。
扶苏道:
“听你念诵《鲁颂》,当为昔年鲁国公族,为何学起了怪力乱神?”
“这跟恢复社稷何干?”
鲁生冷冷一笑,道:“大事谋大道,岂能拘于小节?”
扶苏摇摇头,面色冷峻道:“大事?何为大事?鲁国是为楚所灭,非是为秦灭,大秦灭了楚,未尝不是替你报了仇,你何以要对秦以怨报德?”
“我若没记错,鲁国乃周公一脉,倡礼。”
“你而今却不讲礼了!”
鲁生默然。
扶苏平静的道:“伱志在复鲁社稷,我对此无以言说。”
“然大秦灭楚是事实。”
“因而也算是结了一份恩情,我而今只有一事相问,希望鲁生你能如实回答。”
“徐福的丹药是否有毒?!”
“你是听那嵇氏小儿说的吧?”鲁生冷漠而明彻,“这竖子不学无术,只晓胡言乱语,倒真让其蒙对了。”
“不过有毒与否,真有那么重要?”
鲁生嗤笑一声,戏谑的看着扶苏,继续道:“方士所炼金石丹药,的确有不小问题,但对皇帝而言,却是能起到效果。”
“这就足够了!”
“有用相比有毒,你认为哪个更为皇帝看重?”
扶苏脸色一沉。
鲁生拍了拍满是灰尘的赭衣,浑不在意道:“扶苏,外界都传你是忠孝之人,但你却对始皇帝毫不了解,连我这种人都能看出,一個终日忙碌的急功君王,其体魄定有种种隐疾,你身为长子,整日在其身旁,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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