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有人开口应着。
蔡权点了点头,而后就见刘攸夫人穿着一件素梅花织裙,从里间出来,三十出头的妇人,一见蔡权,看着面生,就试探问道:“这位将军是”
妇人应了一声,带着两个揉着惺忪睡眼的孩子,一個丫头和一个小子,然后在老仆的伺候下,准备一辆马车,就在蔡权和京营军卒的相送下,消失在昏暗夜色中。
贾珩这边儿,一直等到寅时,倒也无多少困意,他前世在边防时,这种连夜审讯,倒也没少干过。
据说某位司法部长在任时,狱警要值瞪眼班,不撤床,就撤职。
蔡权面带苦色,说道:“嫂子,刘兄都被拿了,哪有什么书信通传里外,不过这是刘兄的荷包,现在得赶紧和我走,等明天就坏了。”
见到荷包,妇人再不相疑,当然也是蔡权几一身官军服饰,又是于夜里骑马而来,如是贼寇,早就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拿了。
“嫂子,带上孩子,还有几件换洗衣裳成了,我安排的地方都有。”蔡权说道。
而范仪也被惊醒,起身看向屋外。
不多时,蔡权已领着几个军卒,进入屋里,迎着贾珩与范仪的期待目光,说道:“大人,刘家的人暂时没事,我让他们躲在我手下一个兄弟家里了,这是嫂夫人的书信。”
贾珩看着书信,不由多看了一眼蔡权,暗道,蔡权虽然油滑了一些,但心思还是挺缜密的,走之前为了取信于人,似是顺走了刘攸腰间系着的荷包,回来时,还取了一封书信。
贾珩甚至见范仪犯困,还让范仪眯一会儿,至于刘攸,心头焦虑,自是毫无睡意。
直到寅正时分,听到外间传来的马蹄哒哒声。
贾珩心头一动,沉声道:“人回来了。”
“刘主簿,现在可以说了吧?”贾珩示意一旁的范仪执笔记录。
然后就听刘攸开口道:“是齐王,三河帮背后是齐王,他们要将旗下产业的六成利银,
分润给齐王殿下。”
这都不用交代,都懂的这些。
贾珩将书信接过,先是拆看,见并无什么不妥言辞,然后才拿至近前给刘攸看。
刘攸看罢,见到熟悉的字迹,显然已相信家眷已经安全,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贾珩,道:“大人。”
至于内监,戴权若得三河帮孝敬,天子家奴殴残士子,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只有勋贵或者藩王。
勋贵,四王八公之外,还有十二侯,这范围就比较大了,不好确定,至于藩王亦然。
贾珩闻言,眸光眯了眯,道:“继续说。”
其实心头也隐隐有几分猜测,多半是藩王、勋贵。
因为这都是排除法,首先白日里那些文官集团的反应,也不像是能掺和其中的样子,
刘攸道:“三河帮有一些人触犯律法,如果没有五城兵马司的人暗中护着,他们说不得都进去了,这帮人干的伤天害理的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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