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法兴亡和九玄门兴衰面前,蛮横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趁着那俞俱醴尚且还未成长起来,正好将之扼杀。
贺麒麟摇头道,“诸位师长可不能动手,天生圣人又岂是那么好杀的?”
现场众人呼吸一滞。
大气运者的确是非常难杀,一旦未能杀死,只会激发其身上气运之触底反弹。
彼时,只会越来越强。
历史上有太多大气运者就是这般逆势崛起的,比较典型的就是九玄门当今之圣人。
贺麒麟目光幽幽道,“那就只能由我来杀了,我族之仆人灭他满门,而他也屠戮我贺氏全族,这就是命运啊!”
“哪怕我和俞俱醴都是今法推出的气运之子,但我们二者之间,命运也难免被古法或者其他所干涉所影响我们二者之间,最后必然有一战,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众人心头一凛,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贺麒麟那森然冰冷的杀意。
太玄天眼眸一亮,“千行要对俞俱醴下战书了吗?现在正是时候,那蛇童儿目前刚刚三境不久,不久前得自圣人的道胎石和一元重水都尚且还未来得及炼化.扼杀正当其时!”
“玄天说得对,也不必过分拘泥于同阶一战。同阶一战是为了炼心,弱肉强食方是世界之本质。此次出手本质上是为了攘灾,救亡图存。”
有师长担心贺麒麟迈不过以大欺小那道门槛,主动揽过话茬,消弭贺麒麟心中关隘。
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温情脉脉?
任何时候本质上都是弱肉强食,拿境界碾压方是修行界之正理。
反倒是始终坚持同阶一战,反而是少之又少。
贺麒麟笑道,“暂且先不急,我打算先去建邺学习郑氏的绝生剑,双剑合璧之下,哪怕不依靠第一拂尘,我也有信心斩杀五境修士。”
太昊天皱眉道,“未免还是有些夜长梦多,四大至高杀戮剑诀一剑比一剑难,就算是麒麟子你最少也需得一两年才能学会,何不先斩杀了俞俱醴,然后再学习绝生剑?既然已经约定好了,又岂容得郑氏反悔?”
其他九玄门师长纷纷点头,均不赞成贺麒麟再拖下去。
夜长梦多,正好趁着俞俱醴尚且还未学会绝生剑和尚且还未完全炼化道胎石和一元重水的时候下手。
既然是道争和清理门户,又岂容得心慈手软和婆婆妈妈?
众人有句话没说,那就是若是俞俱醴死了,九玄门也就不必将戮生剑诀教给俞俱醴。
或许有些卑鄙,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他们那个时候尚且还不知道俞俱醴乃是古法气运所钟之天生圣人,生来就在挖今法墙角,肉烂在锅里也就烂在锅里。
但现在,事关九玄门存亡,事关可能到来的神明祸、古法劫,就算冷酷一些那也不算什么了。
大不了连郑氏一起给灭了!
贺麒麟皱眉。
身为天生圣人,身为麒麟子,他可是相当骄傲的。
若是可以,他也希望能拿俞俱醴这个少年至尊当磨刀石,而不是在俞俱醴尚且还弱小的时候,就拿境界去压他。
就在此时,一道纸鹤鸣叫着从远方飞来。
太昊天取下纸鹤上的信笺一看,顿时微微皱眉。
“千行,你自己看。”
贺千行疑惑,但还是接过信笺。
只见信笺上赫然写着,大量来自世内的消息。
南晋、北魏、甚至很多妖族,都大肆流传着他和俞俱醴之间的恩恩怨怨。
有的是拉踩他,将幼龙吹上天将他猛踩一脚。
而有的则是拉踩幼龙,将他吹上天将俞俱醴一脚踩的烂泥潭。
贺麒麟笑道,“这多半是佛门的手笔,就是想要我和俞俱醴自相残杀不死不休。”
太玄天:“这不就是正好?顺势而为,解决掉俞俱醴这个蠹虫和隐患!”
太昊天:“千行,大局为重,气运一道虚无缥缈,最是不由人,你身为我九玄门正朔,是今法和九玄门最后的回光,而俞俱醴那是天生就带有原罪之人,生来就要挖今法之根基,他存世一天,今法最后的气运和余烈就会彼此内耗.你不能任性,这不是历练,而是责任,是你必须背负的重担。”
贺麒麟深吸一口气道,“好吧。”
太玄天笑道,“这就对了,我这就去撰写战书,保证他不得不战。”
太炎天沉吟道,“我去建邺走一趟吧,省得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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