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这么做，不相当于弑母？」
缓了一会，梅卡还是难以接受。
虽然曲洁透露出来的这些信息，已经足以让梅卡惊讶不已，但此时，她更震惊的点无疑还是在于，生命女神以及其他诸多先天神祇，对世界树做的事。
在她看来，先天神祇与世界树之间的关系，无疑就对应着他们这些精灵与生命之树的关系，称其母神也不为过。
原先她一直以为世界树毁于意外。
但好像不是……
那些先天神祇的操作，基本相当于他们这些精灵，为了争抢生命之树的本源，将生命之树直接打碎，之后还到处收集生命之树的残骸，萃取本源使用。
实在是太离谱了，这跟凡人杀了他母亲，然后分食母亲尸体有什么区别？
「上古蛮荒，没有道德礼义廉耻。」
曲洁这番话并不是在为那些先天神祇们开脱，而是事实确实如此，道德礼仪廉耻之类的思想观念，是文明诞生之后才出现的，甚至可以说是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之后，才出现的，上古年间很多智慧生命的很多方面，与野兽无异。
先天神祇们也不例外。
精灵族如果不是从原先的部落制逐渐的过渡到帝国制，甚至开创了庞大的第一精灵帝国和第二精灵帝国，发展出各种制度，将文明推进到一定程度，并且从一开始就没有为温饱之类的问题操过心，越过衣食足，进入知荣辱阶段。
其实也不会有这么高道德底线。
梅卡是看过史书的，也曾见识过野兽是个什么模样，所以此时再次沉默。
许久才神色纠结的眺望远方：
「生命女神在我眼中幻灭了。
我一直以为生命女神会是一位无比高贵，善良仁慈，热爱世间生命，尊重世间生命，没有任何瑕疵的完美神祇。
可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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