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倒是无所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开口道。
“这个我也不好说,不过应该不会吧,毕竟人属于老人了,拿奖甚至都不会登上报纸的那种,AfD大概也不会因为他拿下奖项而专门针对你,最主要还是你现在太过于年轻,除了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以及鲁尔钢琴节之外没有什么可以傍身的,他们才以你为借口,准备继续攻击CDU来着……”
说到这个地方,他抬头稍微想了想,继续补充了一点。
“其实AfD内部也有两个派别,温和派以及激进派,温和派主要是反对难民,而激进派是反对所有进入德意志内的人,包括那些获得长期签证的工作人员,AfD在全德意志范围内的支持率还是很低的,大概只有百分之十几,每年都会被联邦政府以反右翼的名义上下查那么几次,所以不用特别担心他们。”
说罢,克劳斯不等傅调反对,便走到傅调的身边,将那些很明显是AfD方向的报纸给挑了出来,随后撕毁后丢到垃圾堆里面,对着傅调微微耸肩。
“我个人建议你是不要太在乎AfD的话,对于很多人而言,他们就是德意志的毒瘤,虽然我有一些朋友也支持AfD,但是说真的,我个人非常非常不喜欢AfD的想法。”
“嗯……”
傅调看着克劳斯帮自己清理垃圾的模样,只能同样耸肩,并没有直接拒绝。
他不太清楚德意志这边的党派划分,他也没有什么兴趣参与这些党派的纷争。
反正他又不是德意志人,也没有什么投票权,这些党派关他什么事?
克劳斯将手中的那些文件连续翻了三四次,确认没有任何遗漏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长舒一口气,对着傅调笑道。
“好了,现在终于干净了,话说回来……你再过几天就要去萨尔茨堡了是不是?”
“嗯,是的。”
傅调从边上的沙发处走到了钢琴前,对着克劳斯挑了挑眉,笑着开口问道。
“克劳斯老师,想要听听看我最新的演奏成果吗?虽然六月份之前一直在准备鲁尔钢琴节的内容,不过萨尔茨堡音乐节的内容我也并没有放弃。”
“说实话,我其实还蛮想要听的,不过嘛……”
克劳斯也同样坐到钢琴边上,对着傅调叹了一口气,表情无奈。
“不过我主要教的是钢琴独奏,室内乐我虽然也同样懂一点,不过我的室内乐水平是真的不如教你们的那个老师……叫谁来着?”
“哈勃。”傅调补充道。
“对对对,哈勃,对的,就是他,我就记得是他来着。”
克劳斯拍了拍钢琴,感慨道。
“哈勃的室内乐水平很强的,所以你跟着他学习学习到的东西,我最好是不要去参合,虽然我的室内乐也还可以,能够教一点那些本科的学生室内乐的内容,可是说实在的,到了研究生级别我就很少会教他们室内乐了,而到了你们这个音乐节级别的课程,我基本上碰都不会碰。”
克劳斯看向傅调的眼睛,无比认真地开口道:“术业有专攻,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并不是室内乐的天才。”
“嗯……”
傅调听到克劳斯拒绝的话,便也没有继续强求,只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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