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勃拉姆斯?”
“嗯,阿卡迪的,阿卡迪当年封神的那一张勃拉姆斯的作品。”
克劳斯笑了笑,确认了边上唱片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后,便转身走到了傅调的身边坐下,对着傅调继续道。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当年也收藏了他的唱片,仅此而已,不要在意,我们刚刚说到勃拉姆斯了是吧?”
“对的,您刚刚说需要注意一些细节便可以演奏的作曲家,以勃拉姆斯为例,演奏者则是以阿卡迪为例。”
“嗯,在这种需要注意演奏细节的作曲家之下,便还有一批作曲家,这种作曲家便是那种没有任何限制便可以演奏好的,其中一位便是……贝多芬。”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说你选择贝多芬选择不好的主要原因。”
傅调与克劳斯的视线交错,等待着他的解释。
克劳斯自然而然没有任何隐瞒的想法在其中,他对着傅调缓缓道。
“因为没有限制,其实就是最大的限制。”
傅调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等待着克劳斯的后续解释。
克劳斯自然而然没有让傅调失望,他直接开口解释道。
“对于很多人而言,其实演奏好贝多芬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因为贝多芬的作品很爽快,他是有一个逻辑线条在那边的,是会让演奏者自己也被自己作品的情绪感染,推着自己往前走的,你能明白吗?”
克劳斯见到傅调似乎并没有特别清楚他的意思,他转过身,将面前已经合上的钢琴盖给打开,想了想,随意地抬起双手,落在面前的键盘之上。
钢琴的声音响起,傅调第一时间便听出了克劳斯现在所演奏的作品。
贝多芬奏鸣曲,热情。
郎良月的封神之作。
克劳斯此时此刻所演奏的,正是热情的第一乐章。
克劳斯盯着自己面前的钢琴,只是几个轻松的拨动,两种完全不同的对立感便从他的面前升腾而出,奔涌向屋内的二人。
即便克劳斯只是随便演奏了一小段的内容,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开头,那种音乐的感觉便已经彻底成型,甚至带着傅调有一种往前冲的感觉。
想要继续演奏下去。
他甚至知道后面应该怎么去演奏。
面对如此情况,傅调自己在听音乐的时候也是注意到,并没有感觉到惊奇,只是看向克劳斯。
“我知道,我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感觉,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没有办法控制着自己手中的演奏。”
“嗯,这个其实没有什么问题,演奏贝多芬的作品都是很完整的,你在演奏的时候你能够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作品是一个怎么样的感觉,你需要怎么去演奏,这个并不是你一个人的感觉,而是很多人的感觉,大家都是这样,我也是。”
“那么为什么会说贝多芬不适合?”傅调不解,直接问道:“既然这么容易就可以演奏,那么为什么会说不适合我?”
“其实并不是不适合你,只是贝多芬演奏好简单,演奏出彩,就难了……”
克劳斯对着傅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傅调顿时了然,知道了克劳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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