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淡淡的说道:“罢了,安排酒饭吧。”
扶苏应了一声,立刻命人去安排了。
他抽空问淳于越:“师父,徒儿做的怎么样?”
淳于越捋了捋胡须,低声说道:“本心是好的,就是有些心急了。有些政策明显与陛下相左。老夫担心陛下不喜啊。”
扶苏又问:“那我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淳于越说道:“自然是做对了。按照圣人的教诲去做,怎么可能做错。”
扶苏又说:“那为何胡亥将我驳得哑口无言?我还看见槐谷子、李信几个人,在旁边窃笑不已,像是在嘲笑我。”
淳于越说道:“第一,你宽厚仁慈,不善于诡辩,辩论不过胡亥是正常的。难道辩论赢了,便是对了吗?槐谷子在朝堂上巧舌如簧,向来没有对手。但是有几位大人认为他是对的?”
“其次,以儒治国,需要的时间本就很长。前十年,看起来毫无成效。然而厚积薄发,二十年之后,可有小成。等三十年之后,礼乐教化的功劳开始显现,那时候天下大治,乃万世之基也。”
扶苏顿时眼睛一亮,原本的一些怀疑,也渐渐消失了。
淳于越又说:“胡亥好法家之术。严刑峻法,钳制百姓。这样见效极快,然而后患无穷。须知天下以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扶苏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槐谷子推崇的以商业治国呢?”
淳于越不屑的说道:“那是瞎胡闹,老夫不予置评。”
…………
当晚晚宴,大多数人都没有吃饱。
因为大伙在咸阳城已经习惯了馒头、仙酒、炒菜……
但是在这里,全都没有。
扶苏公子认为,那些奢靡之物会让人迷失,因此这里只有煮豆子,煮白肉,煮菜叶……
众人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不堪回首的过去。
全场只有扶苏,吃的津津有味。
淳于越感慨的说道:“一箪食,一豆羹,曲肱卧陋巷中。人也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扶苏公子,真乃贤者也。”
周围的朝臣都虚伪的连连点头,表示附和。
等酒宴结束,这些空着肚子的朝臣,忽然发现李水和李信,竟然在附近摆摊,贩卖仙酒和馒头。
甚至有商君别院的匠户,支着铁锅,当场炒菜。
一问价格,比在咸阳城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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