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点儿急了,「那你们俩就一直这么吊着是吗?你可老大不小了!村子里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我沉默了下来。
每次只要涉及到这个问题,父慈子孝就会变成鸡飞狗跳,如果是以前,保证又是火树银花的一役。
可现在一看到他花白的鬓角,我忽然有些理解他了。
我爸妈深受封建思想渣毒,不像我生在春风里,长在广厦下,我只能说自己比他们幸运而已。
他们一直活在别人的嘴里,为了面子他们可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在我看来他们活得太累。
都说人民内部矛盾是可调和的,但我们家战斗打得叮当响,但始终谁也无法说服谁,这几年,我未婚未育的问题,已经成了我们家的敏感话题,谁也不敢轻易提起。
我沉默了许久,各种道理在嘴里过了一溜遍,也没说出来。
大道理谁都懂,何况家里根本就他妈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
我笑了笑,「谄媚」地递给他一支烟,父亲白了我一眼,表情很拒绝,但身体很诚实。
他把烟接过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皱眉道:「你小子现在烟都抽贵的了,媳妇儿就特么弄不回来!」
我叹了口气,「爸,菲菲她妈是不同意我俩的事,但菲菲愿意和我在一起不就得了,她妈妈迟早耗不过她。」
父亲鼻翼一动,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得猴年马月了?余斌啊!你说咱们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人,怎么到你这辈儿,香火都快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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