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虽然第一次见这两人,但却猜了个bā • jiǔ不离十,这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应该就是天门关守关主将吕邝了,而那个女娘,可能是他的女儿......
只是令苏凌不解的是,看着这几个人的站位,似乎浮沉子跟吕邝父女二人关系匪浅,更是跟黄奎甲和伯宁他们处在对立一面。
萧元彻停身站住,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苏凌,不咸不淡道:“苏凌啊,我说的你的故人如何?这个道士,你面熟吧?”
苏凌一阵尴尬,这怎么抵赖,说自己不认识这牛鼻子是哪一位?这不是明显扯淡么吗?
再者,万一萧元彻见苏凌这样说,反正你也不认识这道士,那就下令杀了吧,苏凌岂不是肠子都得悔青了。
事到如今,苏凌只得一呲牙,朝着萧元彻一脸尴尬的道:“那个......自然是故人,小子不认识谁,也认识那个混球啊,他是浮沉子......”
萧元彻点点头,脸色愈冷,灼灼地盯着苏凌,似审视般的看了半晌方沉声道:“苏凌啊,你倒是实话实说,行......既然如此,我且问你,这浮沉子不是一直在我的大营之中么?我念在他乃是有功之人,没有怪他死皮赖脸的非要待在那里的罪过,可是事到如今,他却出现在了这里?苏凌啊,他是你的故人,你俩可是知己的好友,那你来给我讲一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苏凌一脸无语,暗道,萧元彻你问我?我问谁去啊,鬼知道这浮沉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再说,我提前也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摁也得给他摁死在营中啊......
苏凌只得拱手,正色道:“丞相......小子也十分的不解,我是真的不清楚,这浮沉子为何跑这里来了......”
“是么?呵呵......你不清楚?我清楚啊?......他是你朋友,不是我萧元彻的朋友,你俩不是什么事都在一起合计么?怎么,现在你小子不清楚了?装糊涂呢,是不是?”
萧元彻的火气越来越大,瞪着苏凌怒道。
“我......丞相明鉴啊,这个事小子的确委屈,也的确事先一点都不知道,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啊......这浮沉子跟你小子是朋友不假,但是您也知道,这货整天神神叨叨的,没个正行,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我哪里知道他什么时候说的话是正儿八经的啊,再者......就算我跟浮沉子关系不错,他也不可能什么事都跟我说罢......谁还没有点个人隐私啊......丞相明察,明察啊!”苏凌说着朝着萧元彻连连作揖,他只觉得此时此刻,整颗脑袋嗡嗡直响,脑仁都是疼的。
萧元彻沉吟了一阵,这才半信半疑道:“苏凌,你真的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苏凌使劲点点头道:“丞相,我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萧元彻又将苏凌审视了一遍,沉声道:“但愿你小子真的一无所知吧......不过,料想你也不敢欺瞒于我,我在帐中曾几次三番的试探于你,你倒是没有什么异常......苏凌啊,你要谢谢你自己,要不是之前的试探,让我也觉得你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否则,现在......我早处置你了!”
苏凌闻言,顿时又是一阵冷汗,这才明白,方才在萧元彻的帐中,看似两个人闲聊的没什么意义,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刀尖上行走,随时都有可能性命不保啊。
原来无论萧元彻突然看什么《玄衍道经》,还是出言问浮沉子和两仙坞有没有招揽过他,其实都是萧元彻有意而为,目的就是为了试探苏凌是不是已经背弃了萧元彻,暗中帮助浮沉子和两仙坞了。
苏凌想到这里,心中五味杂陈,庆幸之余还有些觉得失望和寒心。
自己对萧元彻可以说诚心实意,萧元彻却几次三番如此试探自己,幸亏自己真的一无所知,回答的也是遵守本心,否则,自己和浮沉子,定然早就被萧元彻拿下了。
想到这里,苏凌苦笑一声道:“丞相,苏凌到底有没有暗中投靠两仙坞,其实丞相最应该问的人,不是我.....而是您自己......您是丞相,执掌生杀大权,你信我,我就算乱说一通,您依旧信我,你若不信我,我就是再如何证明自己,您依旧不信我......”
苏凌叹了口气,一字一顿道:“丞相......您不如自问,信苏凌还是不信苏凌......”
萧元彻冷冷的盯着苏凌,声音低沉道:“信你如何,不信你......又如何?”
苏凌淡淡一笑,似乎不想过多解释道:“若您信苏凌,自然无需苏凌自辩,若是您不信苏凌......苏凌自辩也是徒劳,那就请您手下的侍卫,将苏凌抓了就是,要杀要剐,我定然丝毫没有怨言......听凭丞相处置就是!”
说着,苏凌神情淡漠,不卑不亢地缓缓朝萧元彻一躬。
“你!......放肆!浮沉子做的事情就在眼前,我萧元彻多问你一句都不行么!苏凌,你以为我真的不忍心把你如何么?好,如你所愿,来人,将苏凌拿下!”
“诺!——”
一声应诺,月亮门门前,蓦地闯出十几员甲士,朝着苏凌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