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端
方苦笑一声道:「当年龙煌诗会,那个假的齐世斋,也就是上任中常侍,实乃当年东北疆夷吾异族之后,他炸了龙煌台,整个龙煌殿也坍塌了一半之多,当时危在旦夕......是苏凌和一个道士出手将朕救下,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刘端顿了顿道:「当年那个随苏凌前去一同闯禁宫,救朕的道士,便是这个浮沉子了......」
何映闻言,瞠目结舌道:「原来是他!......当年之事,奴才人微言轻,亦不在场,虽然听过一些,但并不知道内情......所以,不知道这个浮沉子......」
刘端点点头道:「这个事情不能怪你......你我当时还未相见......然而这个浮沉子,朕可是亲眼见过的......模样倒也真的是个出尘的道士......而且,此人与苏凌肝胆相照,胆识也是过人的,性格也机敏,若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跟着苏凌,来闯禁宫......那可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啊!」
刘端似下了定论道:「所以,这样一个浮沉子,定然是苏凌的生死至交,龙台那么危急的情况下,他都愿意与苏凌同生共死,他如何会是杀了苏凌的凶手呢?」
「这......」何映恍然大悟,赶紧跪拜道:「奴才一时不察......请圣上治罪!」
刘端将他拉起来道:「日央啊,你是做什么......朕说过的,没有旁人时,你永远是朕的日央哥哥......」
何映这才感激的点了点头道:「所以,苏凌之死和萧元彻病重之事,定然是假的了......但这萧元彻搞这么大的动静,其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刘端眼睛微缩,缓缓摇了摇头道:「萧元彻想做什么......朕也一时猜不透......然而这欺朕之事,朕倒也不怎么生气......那萧元彻在朕面前说一套做一套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朕为了这个生气,那不是早就气死了么?」
「圣上......」何映神情一尬。
「真正让朕生气的是......你也看到到了,这萧元彻在塘报中都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奏请!......」
说着,刘端一把抓过何映手中萧元彻亲笔所写的塘报,一用力,刺啦刺啦的撕成了粉碎。
「让朕追封苏凌为赤侯!......这已经很过分了,一个区区将兵长史,竟然要侯爵!然而,这还不是最过分的......竟然还要让朕亲赐那苏凌谥号!......」
刘端忽地变得怒不可遏,举着手吼道:「那苏凌可没死呢!没死要朕给他谥号!......朕要是真的这么做了,
给大活人赐谥号,真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最荒唐的昏君!......」
刘端越说越气,到最后咬牙切齿道:「简直是岂有此理,荒唐至极!萧元彻和那个苏凌,实在可恼!可恶!......」
何映静静地听着,原本波动的神情,竟不知为何渐渐地平静下来,到最后神色越发的平静起来,平静到古井无波,就那样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刘端,仿佛刘端再如何盛怒,也似乎难以打动他。
刘端怒骂了一阵,忽的觉得那何映不言不语,似乎根本就不为他所动,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微嗔道:「日央......朕都如此生气了,你为何似乎无动于衷,仿佛没有一点的触动,莫不是连你也看朕的笑话不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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