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月脸上的悲伤愈浓,却还是十分镇定的说道:「原来是这样......芷月明白了......可既然苏凌死了......丞相为何不早派人杀入阴阳教,为苏凌报仇呢?难道苏凌的尸身丞相也不管了么?」
郭白衣摇摇头道:「主公因为苏凌的死,痛断肝肠,如今病势沉重,连榻都下不了了......而且此时不宜冲动,阴阳教的情况不明,天门关又是极难攻破的险关,主公病重,人心惶惶,如何能够打仗呢?然而......主公也并非什么都没做啊......全军挂孝举丧,全军士卒哭丧......不仅如此,还要斥候飞报龙台禁宫天子,更要沿途呼号,让天下人都知道苏凌已死,让天下为之举哀,更亲自向天子求了赐苏凌侯爵和谥号......此事已经逾矩了......但主公惜苏凌之才,自然顾不得许多......这也算极尽哀荣了!......」
吴率教这才哼了一声道:「算他萧元彻还有些良心!......」
郭白衣闻言,一阵尴尬,只得轻轻的咳了几声,以作掩饰。
「可是......苏凌和我张芷月不需要这些......这些都是表面的哀荣,与苏凌有什么益处呢?现若是真的念苏凌的功劳,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杀进阴阳教,夺回苏凌的尸身,迎回大营,入土为安!」张芷月根本不为所动,一字一顿地说道。
「弟妹说得不错,这件事定是要办的......你放心,早晚白衣会还给弟妹一个完整的苏凌......但不是现在,还要再等一等,等一等啊......」
不知为何,郭白衣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完整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张芷月蕙质兰心,闻听此言,心中不由的一动,凝眸望向郭白衣,似乎在他脸上寻找着她想要的答案。
郭白衣却是一脸的坦然,并不躲闪,淡淡看着张芷月。
半晌,张芷月终于缓缓点头道:「所有的事情,我也都清楚了......那么,还是回到最关键的问题上罢......白衣大哥,苏凌......究竟是死是活?张芷月斗胆要白衣大哥亲口告诉我!......」
郭白衣一怔,心中着实为难,实情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于是,他缓缓低头,半晌无语。
这下,营中众人皆面面相觑,不知道郭白衣这个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只有张芷月神情坚定,看着郭白衣一动不动,等着他的回答。
许久郭白衣方叹了口气,一摆手道:「罢罢罢!弟妹,我只能说......苏凌......他的确死了!......死讯也没有假......」
张芷月闻言,只觉得头嗡嗡直响,眼前发昏,差点便要昏倒。
便在这时,郭白衣却疾道:「冤有头,债有主......我知弟妹与苏凌伉俪情深......无论如何也会替苏凌报仇雪恨的!既如此,我也不瞒弟妹和诸位了,杀苏凌的凶手,我已知晓,这个人的名字,我可以告知......这也是郭某唯一能
做的了!」
林不浪三人皆拍案而起,眼角瞪裂,咬牙切齿道:「郭祭酒,杀我家公子的到底是谁!......」
郭白衣声音低沉道:「那个人,你们都知道......也都认识.....正是当年与苏凌联手解了龙台危局的两仙坞二仙之一,策慈的师弟——浮沉子!」
「什么!......竟然是他!」林不浪、吴率教、周幺和温芳华皆是一脸震惊,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吴率教大吼一声道:「好个贼道士,老吴跟他不死不休!」
林不浪和周幺也是怒满胸膛,忽的朝着张芷月一拱手道:「嫂子!......您在营中安坐,我们这就去阴阳教宰了那浮沉子去!」
阴阳教中,浮沉子正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看着那些弟子在为晚上教主的大婚忙前忙后,忽地没来由的两声阿嚏。
浮沉子一边擤着鼻涕,一边暗骂,雾草......一声想,二声骂,这是哪个货背后骂道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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