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个郭涂,急的抓耳挠腮,无他,这货连信上的半个字都没看到。
直到沈济舟将信看完,缓缓的放在自己的帅案之上,半晌无语。
郭涂实在忍不住了,一拱手道:“主公,可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么,不如让涂看看,看能否排解主公心中的忧虑......”
不料沈济舟訇然抬头看向灼灼的看向郭涂道:“这信里,有好多字,你都不识得......”
郭涂只觉得沈济舟的眼神仿佛如shā • rén刀般锐利,不由得心头一颤,磕巴了两下嘴,不再说话。
“你......看完了?”沈济舟声音低沉,似随意的朝审正南问道。
“臣......”审正南刚说出一个字来,沈济舟却似乎显得颇为大度,摆摆手道:“罢了......你也是不清楚......不知者不怪......审正南啊,方才看见了什么,你应该记不得了,对吧?”
说着,沈济舟一脸深意的看向审正南。
审正南心中一颤,单膝跪地拱手道:“臣......全忘了......”
沈济舟这才点了点头道:“行了,起来吧......”
审正南这才诚惶诚恐的起身,又请示道:“那许光斗,可还审么?”
沈济舟闻言,声音带了些怒气道:“审?还审什么!拉出去活埋......”
“喏!”
帐外的人往上一闯,不由分说,如拖死狗一般将许光斗拖了出去。
直到许久还能听到许光斗绝望的求饶声。
审正南等许光斗的声音消失,这才请示道:“主公,许光斗的家眷......”
“成年男子渤海就地枭首!未成年的没入渤海幽庭,永世为奴,不得开释!女子......无论年岁,统统充为官妓!”
“喏!此事毕后,我便飞签渤海......”审正南忙拱手道。
帅帐之中,无人说话,鸦雀无声。
半晌,审正南方小心翼翼询问道:“请示主公......许宥之......如何处置......”
沈济舟并未说话,只是淡淡起身,走下帅台,朝着许宥之面前缓缓走来。
他虽走的缓慢,可是每踏出一步,许宥之便觉着末日离着自己近了一些。
直到他自己觉着万念俱灰,再无生还之理时,沈济舟方停在面前,忽的缓缓开口。
“放开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