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知不觉的又起了一层薄雾。
郭白衣忽的有些抑制不住的颤声道:“大兄对白衣的情义,白衣粉身碎骨,九死难报万一也!”
萧元彻看了看他,低声笑道:“你啊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动不动都说死啊死的!这可不吉利!白衣要一直陪在我的身旁,帮着我打下这大好河山!可不能半道躲清闲,自己先归天去了!你要是被天收走了,那我萧元彻可要向这老天要回我的白衣了啊!”
郭白衣闻言,更是鼻子一酸,悲伤之意在心头翻涌不断,他使劲压下,这才低声道:“白衣答应大兄,此生定当不离大兄左右!”
他不敢说多,恐怕泪水夺眶而出。
这才以茶水盖脸,仰头一饮而尽。
等郭白衣饮了那茶,心绪早平复下来,这才声音如常道:“首先是大军进驻灞津渡,急攻石仓,克之,再回援灞城,白衣认为利在于,若石仓克之,则定然伤了沈济舟的元气,不敢说他无力再与主公抗衡,最起码数年内,不能再兴兵了。若进展顺利且极速,回援灞城,更能两相夹攻刘玄汉,一战可解灞城之危也!”
萧元彻点点头,郭白衣又道:“可弊端呢,一者在于,石仓不是此地,乃是渤海境内第一个大城,易守难攻,我军统共六万多人,沈济舟本就在自己的地盘,渤海城调来的五万援军即刻便能进驻石仓,那可是足足十五万的人马,我军能克之?而且还要急克之!此事太难了啊!”
萧元彻长叹摇头,显然是不认为自己的人马能够做得到。
郭白衣又道:“其二,不能即刻攻克石仓,便会形成相持局面。到时必定迁延日久,那灞城岂不危险。也许灞城能够抵挡刘玄汉和沈济舟的联军,甚至战胜他们。可是这些都是假设,灞城乃我们的军事根基,不敢拿灞城来做赌注啊,若是灞城失守,便切断了我军与京都龙台的联系,到时灞城和石仓夹攻我军,我军两线作战这还是轻的,万一他们攻克了灞城,兵锋直指京都龙台,到时天子岂不又要易手了,真到那时,咱们只能坐以待毙了!”
萧元彻点点头道:“不错,白衣跟我想的一样,所以这第一个建议,不能用啊!
郭白衣点点头道:“再看第二个建议,固守灞津渡,等着沈济舟来犯,然后一战胜之,而灞城有京都遥望,自身城坚,守个月余不成问题。灞津渡与临亭、灞水北大营皆近,这一带又是咱们掌控,以逸待劳,专候沈济舟,然后在灞津渡城下决战。”
郭白衣顿了顿,方又道:“此计看似最为稳妥,却是最差的下策!”
萧元彻闻言,扬了扬眉毛道:“哦?白衣为何如此说呢?”
郭白衣低声道:“咱们知道坚守灞津渡是最稳妥的,他沈济舟就不知道么?他可能傻到领兵来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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