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确实相信,导师是他的引路人,是绝对不会伤害他的存在。
“他能听得到又能怎么样?不能又怎么样?”
导师笑容不变,语气里带上了一点不耐:
“选择权从来都不在他手上,那只是个把命运交给别人的、怯懦的胆小鬼。”
“不过,他倒是能选择在被你丢掉后继续厚着脸皮待在你身边,你希望他这样?那我会替你转告他的。”
“说的可真难听。”
安室透脸上笑容的弧度消失,眉头紧皱。
——现在他能确定了,那只猫一直躲在角落里偷听。
难怪导师表现地游刃有余、始终带着微笑和他谈判,但他却一直感觉,那家伙,表面看似不在的猫,其实在哭。
在导师劝安室透把猫丢掉的时候,猫在哭。
他哭着告诉导师,让他劝安室透把他丢掉,哭着和他说,只要一句话、一个吻,或者一个拥抱,就能把他丢掉。
唯一的请求是希望他丢猫的方式能温和点,不温和也没关系,猫很乖,会很自觉地离开,不用担心他会纠缠。嘴里说着没事,脸上却满是泪水,强撑着和他道歉道别,然后离开,再也不会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
只要他不再需要他了,猫就会一个人默默离开,独自一人躲在内心深处舔伤口。
安室透微微眯起眼睛,扣着扳机的食指微动。
“神奈,不要躲了。”
“有什么不安可以直接和我说,躲起来封闭自我算什么?”
“……你真的要放弃这个机会?”
导师神情复杂地看着他,黑发侦探那张漂亮的脸上神色晦涩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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