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来不及认错,一头扑在马车旁,带着哭腔道出了如此慌乱失措的原委。然后带着满眼的惶恐和无措,提出了与安全负责人工作很相符的建议。
“什么?朕的都指挥使淹死了……荒唐、荒唐之极,难道他四人全都不识水性吗?”这下该轮到洪涛叫喊了,眼珠子瞪得老大,指着马车下面的张然手直哆嗦,可见意外来得多突然。
“回禀万岁爷,他四人的尸首奴婢亲眼看过,打捞上来时浑身缠满了水草。据海户们讲,每年入夏飞马泊中的水草都要疯长,如不打捞会把整个水面都盖满,臭不可闻。今年打捞的日子还未至,所以……”
见到皇帝急眼了,张然赶紧把头低下,但嘴里没停,把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一字不差的讲了出来,最后还抹了把鳄鱼泪。哪怕锦衣卫不是同僚,平日里也算低头不见抬头见,好端端的四个大活人就这么走了焉有不悲之理。
“……呜呼哉,痛煞我也!”听完了陈述,洪涛愣愣的半天没反应,而后一屁股跌坐回车厢大声悲戚。
“万岁爷、万岁爷!传太医……快传太医……摆驾回宫、摆驾回宫!”
这下周围顿时炸了窝,王承恩几乎是踩着张然的后背窜上马车,紧接着就是一大堆太监涌了上来,可谁也不敢上车,大呼小叫乱作一团,喊什么的都有。
好端端的祭奠加郊狩,结果连猎物的影子都没看见,先淹死了四位锦衣卫gāo • guān,又惊了圣驾,最后灰溜溜跑回了皇宫,连续好几天没露面。据太医说是受了惊吓,需静养几日安安魂魄。
皇帝可以不露面,但大臣们可不能休息。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北镇抚司镇抚使、十四所正值千户,突然一起死在了近在咫尺的南海子,到底是偶然事件还是有人搞鬼,必须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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