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王妃探头,不停挥手。
车队行了老远,站在城门外官道上的身影已经成了黑点,北海王妃还是不肯停,坚持继续挥手。
北海王知道老妻的脾气,也没劝阻,直至北海王妃自己累得挥舞不动颓然地缩回手,才不紧不慢地为她揉手腕:「你别难过了。我们春生做了皇帝,以后这大晋天下都是他的。我们在北海郡,和儿子的心在一处。」
「说得好听,」北海王妃眼泪又出来了:「心在一处有什么用,我就想人在一处。」
北海王耐心地劝慰:「你实在想他了,回去之后,我多画几幅春生的画像,挂在墙上,让你每日都瞧见。」
北海王妃哽咽着要求:「你得画得和真人一样。」
北海王笑道:「好好好,画得和春生一般模样。我书房里有春生小时候的画像,到时候我照着重画。从他一岁起的模样,一直画到长大成人。说得好好的,你怎么又哭了?」
「我就是想哭,你别管我。我就要哭。」
「罢了,你想哭就哭。哭累了歇一会儿。」
车队慢慢前行,很快远去,成了模糊的黑点,直至不见踪影。
徐靖站在原地,心里空荡荡的。
赵夕颜靠到徐靖身边凑,轻声说道:「父王母妃走远了,我们回去吧!」
徐靖嗯一声,又看了一眼马车远去的方向,无声长叹,狠狠心转头,携着赵夕颜的手离去。
回程的马车上,徐靖怏怏不乐,没有说话。
赵夕颜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劝他,默默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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