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没有人打扰他们,但张安平还是用强大的自制力将妻子从怀中慢慢的推开:
“该走了。”
曾墨怡轻嗯了一声后起身,想转头走却舍不得身,张安平犹豫了下后道:
“我去和妈告个别,再抱、看看希希。”
曾墨怡脸上露出笑容,像春天绽放的花朵一样,脸上的鸡血也没有将这份美丽掩盖。
对她来说,幸福的事,就是和丈夫从这里走到码头再登船,一家人在一起多呆几秒钟。
船上,王春莲看着儿媳脸上的鸡血,想怨报儿子的冲动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撤离的时候,她还说:
“这臭小子,早这么干多好!”
当妈的委屈啊,为了照看儿媳,为了宝贵的孙子,为了让没良心的臭小子安心,她可是被训练了三个月啊!
结果呢?呆了三个月就要撤了,为什么不早早的这么干?
但之前看着儿媳和干闺女画死人妆,看酷爱干净的干闺女在脏兮兮的地上打滚、在鸡血中浸泡,她的怨言早就没有了。
此刻看到额头上满是灰尘的儿子,她能做的就是将宝贝疙瘩双手交给儿子——换做平时,宝贝儿媳也好、宝贝疙瘩干闺女也好,谁敢不洗手抱自己的命根子,她都要拉下脸,悄悄的瞪一瞪。
张安平从母亲手中接过自己的血脉延续,看着小家伙熟睡的样子,他忍不住埋头亲吻襁褓里的小家伙,轻声说:
“小希希,下次见面,你就能看到不可一世的日本鬼子弯腰乞降的样子喽,高不高兴?!”
朱怡贞、苗凤祥和曾墨怡闻言,他们的目光中都忍不住流淌出希翼的光芒。
那一天……该多好啊!
“妈,您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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