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贼中毫不起眼的一人将莫聆风倒扣在马上,脖颈间的金项圈在贼人手中转圈,在火把下发出耀目的金光。
邬瑾大睁着双眼,不明白莫聆风怎么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叫人擒走,同时下意识的迈开腿,甩动胳膊,要追上去。
右手不过是略微动作,就爆发出锥心疼痛,他含泪忍痛,拔腿就跑,眼睛能看到的距离,实际上却隔着一个阔大的馆驿,与此同时,莫聆风似乎是心有所感,费力昂起头,看向邬瑾的方向。
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看样子是“嘘”了一声,同时微微的摇了摇头。
邬瑾急了,喉咙里滚出困兽般的呜咽之声,不顾伤势要追上去,常龙同样心急如焚——好不容易逃出升天,难道还要去送死?
他将邬瑾扑倒在地,死死压住,邬瑾越是挣扎,他越是不肯放手,同时低声喝道:“你留着命去报官不好过去送死?”
邬瑾的挣扎并没有因此变小,反而越发剧烈,常龙不得不加大力气按住他,一边搜肠刮肚,将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脑说出来:“他们是要持质索金!我们现在就改道去济州府报官,准备银子赎人!没在这里杀她,就说明她值钱!”
马队已经走远,哪怕邬瑾去追也追不上了,常龙这才放开他,扶他坐起来,在地上找两根树枝,撕下衣袖,将邬瑾的断臂捆好。
大火烧在馆驿里,邬瑾的四肢百脉、五脏六腑也全都像是着了火,烧的他悲鸣不已——贼人是真的要以她为质,还是找个世人能够接受的借口杀她?
他不能坐在这里,他得想办法。
他失去了身体上的知觉,脑筋变得格外清醒,不过瞬间,就已经拿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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