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自己用的那支鸡毛笔换下。
书坊中笔墨纸砚俱全,又出了今年春闱的杂文集,学子们争相传阅,又有许多人约好了共买一本,再行抄录。
邬瑾只看笔,想买一枝散卓笔,问过店家,最次一等的散卓笔,也要一百文。
一百文,可以买两斤盐了,再添点,也够买一石米。
他思索再三,还是没买,走出去三十来步,又折回了书坊,将那枝笔拿起来看了又看。
笔毫硬软合适,是羊合兔毫,束的很紧实,不易散开。
店家见他实在喜爱,便少了他五文钱。
他出书坊时,却依旧两手空空。
回到十石街时,比平日里还要晚,十石街不少在夜市上讨生活的人,挑担扛鼎往外涌,大家都灰扑扑的,好像是宽州城里忽然涌出来无数老鼠。
“瑾哥儿回来了!”
“瑾哥儿,你真不读书了?去做什么......给人当书童去了?”
“不读挺好,穷人家,本就不是读书的命。”
“给富贵人家当书童,那也不得了,主子手里随便洒出一点来,都够我们嚼用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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