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会做饭。
扈轻默默把一碗奶白的蘑菇吃下,然后听肚子里咕噜响了半天。
水心自己挑了两样吃掉,很不可思议:“怎么都有毒呢?”
他脸上水泡已经变成调色板,花得跟鬼一样。
扈轻望眼周围:“这里多雨,地势低,毒气滋生很正常。”
话音才落,天上雨丝洒下来,两人一个舟里一个舟外,谁都没动。
修士淋场雨又不会死,这附近也没什么能遮挡的地方,淋就淋吧,等雨过去就好。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雨势越发大了起来,两个人还是谁都不动。
绢布发狂:“你们俩在比什么?拿石头布个隔雨阵那么难吗?”
扈轻懒洋洋:“我实在不想动。”
她这样一说,绢布不好发火了,扈轻诛杀折柳借助的是天地的力量。天地的力量是那么好借的?她这会儿什么都不想干是自身在修复,心神不济。
绢布道:“你不想动,他也不想动,看来他伤得不弱于你。”
扈轻哼哼哼。
水心转过来:“你哼哼什么?”
扈轻说:“这雨淋着挺舒服的。”
身体枯竭,感觉皮肤都开裂了,正好补水。
水心接雨水洗了把脸:“我的脸什么时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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