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说得含含糊糊。
墨画狐疑地看着他,“张叔叔,你喝醉了么,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
“胡说什么,我还没喝呢!”
张澜瞥了墨画一眼,咕嘟咕嘟喝完一大碗酒,而后才开口道:“是钱兴。”
“钱兴?”
墨画有些意外,他好久没听到钱兴的动静了。
“钱兴不是疯了么?”
“只是疯一时,又不会疯一辈子。”张澜道,“而且毕竟是嫡子,钱家一直在找人治他,过了这么久,总算是治好了。”
墨画托着小下巴,寻思道:“他应该不至于,还来找我麻烦吧?”
张澜似笑非笑看了墨画一眼,“你说呢?”
墨画蹙起了眉头。
好像……还真不好说。
钱兴仗势欺人惯了,性子也是睚眦必报,说不定还真的不会放过自己。
这种纨绔,一般只有脾气,没有脑子的。
墨画想了一下,眼睛微亮,小声道:“万一,我要是把他弄死……”
张澜咳嗽了一声,神色复杂道:“我可是道廷司的典司,你跟我说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是说万一。”
“万一也不成。”
墨画叹了口气,“张叔叔,你变了,当初你指点我害钱兴的时候……”
张澜连忙把他的嘴捂住,“我没指点过你!”
“行吧,就算没指点吧。”
张澜实在是拿墨画没办法,叹道:
“他若真找你麻烦,你找人揍他一顿就行,只要不出人命就行,不然钱家那边不好交代。”
墨画点头道:“行!”
之后的几天,墨画就开始等着钱兴上门。
如果他猜得不错,钱兴肯定会来找他。
而钱兴也果然没让他失望,在一个傍晚,一处山脚,一条岔路上,钱兴又带着几个小弟,将墨画堵住了。
许久未见,钱兴消瘦了许多。
脸色更白,颧骨高凸,气质阴沉中带了些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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