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呼延家的驯兽术,其实也是《兽王经》上的记载。
小狼母,自然随着大狼母。
梦杏仙是大狼母,长孙三娘是小狼母,一脉相承。
当然,当年老太太其实只是相将自己的秘密和经历告诉儿子。
可如今,却被呼延家当做了目标。
呼延家为了追逐完整的《兽王经》和那被描述为“蜜蜡封镀兽牙”的宝物,已经寻了足足十五年。
他们还将继续找下去。
转眼,已是又十五年过去。
呼延阿已经将生意做到了曾经的皇都中京。
这自人皇时代承载了许多煊赫的都城却已不复当年,在战火里,其已呈现颓然之气。
原本的皇宫只留了些内侍宫人清扫,久而久之,竟有宫人从宫内私带些“被遗忘的宝物”出来悄悄贩卖。
呼延阿对这个自然很上心。
因为家族中有商量过,中京郡主当年离开皇都前,必然会将《兽王经》和那兽牙宝物留下,其也必然是留给了当年的宣帝。
正常来说,宣帝一定会妥善处理。
但宣帝暴毙,之后宣帝那一脉连死四个皇帝,本该好好传下的传承这么一来已经不知被弄到了何处了。
但无论如何,其中有不小可能便在皇宫里。
不过呼延阿已经没抱太大希望了,毕竟老太太说的东西玄乎其玄,他找了三十年都没找到,现在也只是处于本能和一种“做到做不动为之”的使命感在推动着他继续搜寻。
这一日,有内侍悄离皇宫,来到了作为销账之地的当铺。
呼延阿是当铺大主顾,当铺知他刚好在中京,便很快通知了他。
呼延阿匆匆赶至神鸟大道一侧的巷子里,走入当铺,来到后堂,然后一样一样地挑着这一批从皇宫里送出的宝物。
他随手选了几件看起来比较精致的玩意儿,准备处理后,赠给一些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
可正选着,他瞳孔猛然缩了起来,因为他在一堆金银细软里看到一块褐红色蜜蜡,那蜜蜡中有一颗不知什么野兽的牙齿。
而其下则是放了本很是陈旧的书,中间有这方印,看起来像是被用来垫桌脚了。
他视线掠了过去,却旋即皱眉,随手抓起那陈旧的书,扫了两眼。
只两眼,这呼延阿便心脏狂跳。
是它!
就是它!
兽王经!
作为呼延家本家之人,呼延阿对于“驯狼之术”知道不少,这一翻便在这本旧书里找到了他熟悉的知识,也看到了一些更高深的东西。
所以,他确定,这就是他找了三十年的《兽王经》!
当铺的人自然不知这呼延阿心中所想,见他皱眉,还以为他不喜,便忙道:“这些宫人也真是的,什么东西都往外拿,这破书分明就是垫桌子的,却居然也拿了过来,晦气。”
呼延阿丢开《兽王经》,嫌弃地摆了摆手,然后又道:“算了算了,人家偷偷摸摸地拿点东西出来也都是冒着砍头风险的,不容易啊。
我知道,你也难,这种货想处理也有很大风险,难难难啊。”
那当铺之人连声道:“是啊,生意不好做啊,还要扈老爷多多关照才是。”
呼延阿在外自然不姓呼延,而是假名“扈”。
此时他闻言,便摆出豪气之态,将那一包物件全收了起来,道:“行,我全要了,东西好不好无所谓,主要是我和掌柜的一见如故,就当交个朋友。”
那掌柜的大喜,忙搬出算盘算价格去了,最终以三百两黄金的价格成交了。
三百两黄金.便买了《兽王经》还有那“兽牙”。
人生之际遇,真是难以想象。
呼延阿得了这两物,却依然淡定,再商队辗转去了北方后,将这两物安然地送到了呼延家本家手中。
然而,“兽牙”早就没用了。
《兽王经》里绝大部分内容也失了效,可是.其上却还记载了诸多“驯养之法”,以及“野兽习性”。
除了“驯狼”,还有“驯虎”、“驯象”等各种法门。
呼延家新家主呼延海,握着《兽王经》,仔细研读,却又暗暗叹息,这《兽王经》还有用,但用处却没那么大。
而在呼延海案边的另一头,却还放着那本已经被翻烂了的《人皇武经》。
奇迹,并没有降临在这位“重生者”身上。
呼延海.也参不透那呼吸法和山河之气的奥秘。
他越发烦躁,心中如被堵着,于是起身散步,走着走着,不觉就到了一处狼厩。
群狼在其间关着,而忽然他听到那给群狼喂肉的汉子在嘀咕着“这小狼崽子好奇怪啊,没见过这样的”。
呼延海走近。
那汉子听到脚步声,侧头,看清来人,急忙肃然道:“家主!”
呼延海问:“狼崽子怎么奇怪了?”
那汉子忙道:“只是我胡言乱语罢了”
呼延海换了副温和神色,笑道:“我呼延家皆是一家人,有什么东西,也和我说说。”
那汉子这才领着呼延海悄悄走到一边,从侧边指着远处,轻声道:“家主,你看那狼崽子,眼神.怪怪的,就像人在思索一样。
若是旁人也无法发现,但我却不知道了喂了多少狼崽子,这样特殊的狼,我就一下子就发现了。
不仅如此这只狼崽子还会装。
嘿.
它若发现你看它,就会换个模样。
不信,您瞧着。”
说罢,那汉子抓着肉又跑正面去了。
而当他出现,呼延海却发现那狼崽子眼神果然变了,变得就是一只狼,而全然不复之前的模样。
他瞳孔紧缩,却旋即眯起。
他跑过去,抱出了那狼崽子,然后回了自己的营帐。
他把狼崽子放在案几上,取了肉给它吃。
狼崽子最初有些怕生,紧接着却又表现的恰如一只狼般,过来吃肉。
它吃着吃着,呼延海忽地凑近它,在它耳边道:“其实,我也是重生的。”
那狼崽子乍然听到这般的话,身子一僵。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