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我,这才是真的……不过,长此以往,谁敢肯定我不会被他这种手段给大卸八块呢?
不过,离开这里,就能把奇喀这厮引来吗?我想,他见我离开后,最有可能的动作,应该便是尽全力攻打双尖峰,以把这座小山轰平的狠劲狂攻不休,那个时候,愚蠢如我,不还是要乖乖地回来任他宰割吗?
“明明知道,却还是要乖乖地听话……果然愚蠢!”
朱翎颇有些无奈地叹息──只是,他要想当坏人的话,不是应该大笑才对吗?何必在这里一咏三叹地做秀呢?而且,这种问题又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不知奇喀这厮哪根筋不对头了,难道他认为,如我这般的再无牵挂地杀到他的老巢去的话,他的结果会比刚刚更好一些?
这里面的阴谋气息很重,但是诱惑和威胁的比例委实太过倾斜,我根本没法拒绝的……
静静地趴在地上,两公里外便是坚罗人的前沿哨卡,再往前前进一米左右,便会被坚罗人的防御系统侦察到,而在这里,也有百分之三十的机率被发现,但这已是我最好的选择。躲在一个弹坑内,我将随手带出来的唯一一把微冲扔下,什么匕首、扭扣、饰品,反正只要是金属物质的东西,我全数留在这个弹坑里,接着,便将身上的“磁力避弹衣”提升到随时待发的状态。
这是在高峰阵地争夺战中得到了唯一的一件战利品,是从那个被我打烂的了脑袋的民族败类身上脱下来的──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那个败类有了如此力量还这么怕死。本来是想送给林伊师姐,只可惜她对这个沾了人渣黑心血液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送给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说法,他们难道认为我更像是一个人渣?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东西今天会帮我大忙的。我笑了笑,指了指天空,让朱翎飞上去,同时自己的身形开始隐没起来,这是利用太息一气在体外的些微震荡而形成的扭曲形象,折射光线以达到隐形的效果,再搭配上疾逾飞鸟的速度,就算是坚罗人的卫星再灵敏,也无法在一时半刻内锁定我的位置。
不过,我现在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在这里,覆盖上去的可全是我军的炮火啊!被自己人炸死,我的祖宗们会在地下笑得再死一次的……
利用隔山打牛的功夫轻松干掉了高地脚下一个钢铁地垒中的哨兵,我用缩骨功从那个大概只能勉强过一只老鼠的炮眼中钻了进去,刚一着地便急剧喘气,以平息脑子里喷涌出来的小星星。缩骨功,果然还是不要用比较好!身子好缩,大脑却不是那回事……只要想一想把大脑挤压成拳头大小的情形,我便觉得不寒而栗,真的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朱翎飞了进来,对我的行为啧啧赞叹,赞叹我那近乎于找死的举动。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我的实力的上升着实已达到了一个很值得称道的境界──至少,我的身体在使用缩骨功时的体形是原来的五分之一!
“不过呢,你的大脑似乎没什么长进!”
朱翎那坚比铁石的鸟嘴撇了撇,指向地垒顶部的一个角落,那里,是一个很嚣张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我因剧烈的疼痛而变得苍白的脸,我瞪了它一眼,懒洋洋地指向连接地垒和地道的木门,一脸的无谓:
“那里正有十七个人组成的先头小队向这里赶过来……没错吧?”
轻轻松松地便把朱翎反讽了一记,让它知道我不是吃素的,同时也跳起身来,发出指劲将摄像头打碎,并把地垒中对外的小型速射炮转了一转,对准木门。朱翎瞪大了眼:
“喂,你不至于要在这里放炮吧?”
看着朱翎少有的吃惊表情,我真想坐到高背椅上,再悠闲地吐个烟卷儿,然后才说“正是如此”,只可惜,时不我待!感觉中敌人应该来到距木门前十米处,我哈地一声笑,手指头轻扣扳机,一发、两发、三发……连串的炮弹从炮口中射出,强猛的冲击波不仅冲到外面去放肆,还在这个小地垒内大肆破坏,朱翎骂了一声疯子,从原本的炮眼中飞了出去。
※※※
太息一气在体外形成障壁,将冲击波尽数隔绝在外,我则感应着外面的地道所能呈受的最大的冲击力度,再发一记之后,趁着地道中尘烟滚滚,我闪身冲了出去,顺手将一个侥幸未死的坚罗大兵扭断脖子,这才没入地道的拐角中。朱翎又飞了进来,以它超常的感应能力为我指引一条明路。
“空!”
震波在地下一个宽广的地室内冲撞,被打击者的惨叫声低细地像只耗子,身体惨不忍睹地猛撞在墙上,翻着白眼昏了过去。我上前扯着这个不幸的家伙,五指放在他的头上,刺激着他的穴道,口中也发出了森森然的低吟,那家伙也跟着我说胡话……这算是一种旁门小道,嗯,说是邪门歪道也没人会反对──摄魂术!学上个几年催眠术的人就能使得出来,现在用,正合适。
“朱翎,坚罗人也太胆小了,修个工事何必修得这么复杂!现在又一点儿也不犹豫地把它毁掉,吹他们的工程兵厉害哪?”
身后是冲天的烈焰,我离开后五秒钟,坚罗人的导弹便把他们这个前线的地下工事轰上了天。天地良心,这里面五十四个坚罗大兵,我只杀了不到二十个,其他的……愿上帝保佑他们!我在胸前假惺惺地划了个十字,为那些被自己人炸成支离破碎的坚罗小伙子致哀,坚罗人啊,你们的心理真脆弱……
“军事顾问?奇喀也有这样的名头啊……”
比较意外地从那个被摄魂的可怜鬼口中得到奇喀在战场上的身份,倒让我颇有些嫉妒。而同时得到的另一个消息,却令我颇有些吃惊。
虽然现在是知道了小柯的下落……不过,奇喀他们竟跑了?
奇喀的行为永远都让我觉得困惑,今次自然不会例外,我望了望已被我军的炮火和轰炸削平了的山头,心中颇有些不安的预感。坚罗人明显地已经锁定了我的位置,现在虽然还不见什么导弹之类的东西,但子弹炮弹炸弹却已经是一样不少地落到了我的身边,这是不是叫负隅顽抗?
奇喀那厮似乎不在山上……有点古怪?莫不成是他蹲在这里几个月终于受不了清苦,所以借着这次受伤,到后方去喝茶休养?不管如何,既然得知了小柯在山上受苦,我便没有了坐视不管的理由!没有奇喀在山上,还有人能阻挡我吗?
似乎这座高地内部也如我们的阵地一般内部有猫腻,只是,我们的是军事基地,而这里,则是医院……呃,集中营是不是更确切一些?
这里,竟是一个前线的药物实验场,以备于随时将药剂运用于战场之上,当然,我军的俘虏人员也应是不少,所以,在来此之前,我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
“一定只救小柯一个,救多了,唯死而已!”
而那结果……或者是说老天爷开眼,或者说老天爷根本就是王八蛋!我应该是不会再为拯救多少战友而烦恼了──在连续三处看到他们如何处理俘虏之后,我对是否能找到活着的小柯根本就不报任何希望!现在,我只是祷愿列祖列宗保佑我可以把这里的混球全杀光……
“不要太过生气啊……其实这事很普遍,大家都做的……只是看谁比较背,能否让人发现,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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