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棒锤脸上是全然的得意,好象结界师是个多麽了不起的职业。
结界师?那是什麽东东?
我双手环抱脑前,冷冷地扫过这些人的脸,却看不出这些人有什麽了不得的本事。结界?这种高等级的应用技巧,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得觑奥妙的吗?
没有废话,八人一现身,嘴皮子便喃喃而动,似乎在念咒语一类的东西,力量也在以高速散发出来,在空气中形成一种奇妙的波动,我脸上一动,他们倒是有些门道。
东海武会上,我和密宗的小喇嘛交过手,在之前,也与几个专研道术的朋友有过切磋,虽然对释道两门的法咒道术没有什麽深研,但起码也有些概念性的了解,此时看这些个所谓的“结界师”动作,倒也是似模似样──
嗯,不能说他们是骗子──怎麽说,人家也能当个神棍啊!
结界在两息之间便初步成形了,只针对我一个人,顺理成章地将容知雅与我隔绝开来。要禁锢我吗?
灰蒙蒙的气流在我周围流动不息,形成一道厚厚的障壁。空气也明显地稀薄起来。是结界真空!我心里面有了些了然,原来是这个东西!
在高级结界应用技术的范畴里,确实有这样利用结界力量克敌的手段,他们模仿得也当真是似模似样!也许,其他的什麽人也真有可能被他们整得窒息而死──像江老爸那种三流功夫就很难逃过。
不知道他们用什麽办法越级运用结界技巧,但,也仅此而已。结界的三重境界──意形、拟态、不涉本心,是那麽好掌握的?
力量上的绝对差距,是如此便可以逾越的吗?连意形都没有掌握好的家夥们,看我破吧!
先伸开手掌,再大力握拳,一瞬间力量的集聚和爆发形成的强大冲击波向四面八方爆散开去。结界在第一时间被炸碎──脆弱得像是纸片!
我看到了八个人眼中闪过的恐惧和不可思议的光彩,随後,力量的反噬便将他们远远地震飞开去,井底之蛙,以管窥天之辈!
好心地告诉你们一句,真正的结界,就应该像东海武会上那样,纵横数百里,内外空间层次分明偏又浑然一体,青天明月沧海流!那样的结界,有一个学名:
不涉本心!
我冷冷一哼,知道他们最近三两天内都难有爬起来的机会,目光转向马老二那边,却发现那里早就由众多四面八方涌来的大块头保镖组成了一堵人墙──这种事?简单!
举手投足间,人体抛飞,留出来的缝隙让我看到了人墙後的人影。
头套戴了半边,马二在那里呆住了,歪歪斜斜的头套支在脑袋上,像煞了卡通片里的丑角,我的唇角笑纹深了许多,手上闪动两下,又是四个大汉连哼都不哼一声便倒了下去,我随手再挥了一巴掌,把挡在我身前的一个吓呆了的大汉打飞,这样,我和马二之间便没有什麽阻碍了。我缓缓地开口,朗声诵念家训:
“张氏家训一,言词污辱本人女性亲人者,直接就废了他!”
两脚踹在後面呆愣愣的大汉身上,在他们的惨呼声中,我发力前冲,首先是前冲膝顶,先下探,再上抬!膝盖撞在一个软中带硬的所在,王八蛋,起来得倒快,看我给你……
打进去!
马二翻白著眼向上飞,我理解,我明白,任何人被他人用暴力强行逼练缩阴功都是一种很凄惨的折磨。我也很可怜你,只可惜,你违反的张氏家规,可不只是一条啊!
“张氏家训二,对本人及其友人有过份人身污辱或人格污辱者,折骨!”
我的身体变为贴地滑行,右腿不客气地挑起,一记标准的倒挂金钩,正中马二後背正中央,清脆的骨碎声响在我耳际──对不住,只说折骨,没说是哪一根,脊椎骨也算是骨头吧……
“张氏家训三,万恶淫为首,遇淫行之徒,断筋!”
身形暴涨,我高高地跳起,在空中一个倒翻,便翻到了正前飞的他的前方,脚尖从他的两只手腕上掠过,在他的惨叫声中,在上面留下了两道血痕,借此之力,我再一个翻腾,在空中施出了“龙尾返”,几声骨碎声起,刚刚反应过来的想往这边扑的大汉们向外飞散而出,砰砰磅磅倒了一地,再没有一个能爬起来的,我在空中咧嘴一笑,口中迸出了最後一条家训:
“张氏家训四,同犯以上三条者,怎麽整他都可以──那麽,马二,你准备好了吗?”
话音刚落,我一拳前冲,狠击在他的小腹处,他的嘴巴张合了两下,吐出了带著血丝的胃液,身体像导弹一样向後飞,直直地撞进了後面的大厅,我扭头对著容妖女笑,对她吐了吐舌头,却不小心地看到了她脸上那一道刺目的血痕,我愣了愣,接著便笑道:
“容姨,跟来啦!後面还有持枪歹徒的……”
话毕,我扭回头去,看著已撞在墙上的半死不活的马二,又低低地笑出声来,然後才是正戏哪……马二,你为什麽会划破了容知雅的脸呢?
向著马二走过去的时候,我在内心深刻地忏悔著。上帝,我有罪,我是罪人,我应该下地狱……真的,我真的不应该去回头看容妖女的脸,看到了她本来没有一丝瑕疵的娇容之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血痕,现在的我,已经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我摘下了脸上的眼镜,将之捏成碎粉,脸上同步地显出丝丝的笑意。虽然这玩意儿没有任何的实质效力,但多年以来潜意识里面,戴著这家夥,我总是放不开手脚──否则,刚刚出手,怎麽会那麽轻呢?
後面人声嘈杂,明显的是那些实在是不怎麽尽责的保镖们仓仓促促冲过来的声音,虽然我连眼神都没望那里瞟上一下,但是我完全清楚这群人的实力到底如何,这些家夥,不应该是wǒ • cāo心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