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看著不请自来的江雅兰,笑得也很开心:
“好巧啊,本来我要请雅仪学妹的……雅兰你来了,也很好啊!”
有容妹妹的本名便叫赵雅仪,也是她在学校里用的姓名。这个名字还是在飞机上,让有容那妮子硬生生地将之贯进我脑子里面去的,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而江雅兰明显地不明白,等到苏怡为她解释完毕,她才露出了一脸惊容:
“怎会的!有容在哪里,在哪里?”
她就像是一个嗅著了肉香的小狗,在主人的身边乱转圈,苏怡笑得更是开心:
“对不起啊……雅仪学妹为了今晚的演唱会,不来了呢!”
说的好!我为之仰天长笑,心胸畅然。江雅兰啊江雅兰,今日你有此报,可称之为老天开眼啊!江雅兰恨恨不平,先轻捶了苏怡一记,再对著我猛扑上来,张嘴便咬……
哇哈哈哈……咬不到啊!好快活!
我们来到了学校内防护林中的一处地方,在学校里,这里不很有名,但景色却是当真不错,学校建设中无意中挖出的一个泉眼便在此处,在泉眼的四周由有心人种植了几株柳树,轻风拂过,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里本是我和苏怡十多日来共享午餐交流感情的地方,只是今日,却多了一个江雅兰!
她从未说过,她竟然是个大胃王!
本属於我的便当落入了她的胃袋里,苏怡的也被她下去了一小半,我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塞下她那份垃圾食品,再绝不是滋味地看著她完全占据了苏怡的注意力──还有脸说别人,我看你就是我追求苏怡的最大障碍!
恨恨地吞下最後一口饭,我赌气式地倚在泉眼旁的一株柳树上,闭上眼,只用耳朵来听两个人的对话:
“赵雅仪……为什麽我总觉得有容小姐的这个名字好耳熟呢?”
这是江雅兰,她提起的这个话题引起了我的兴趣,而苏怡是这样回答的:
“你刚刚才发现吗?雅兰,你的记性好象退步了呢!”
“……怎可能!这个世界上纤纤记忆力第一,本小姐就是第二了,你都能记起来的,没可能我会忘记啊!”
死要面子,大言不惭!我的指劲划过水面,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哼声。
“赵雅仪……我敢肯定这十年来我没有听过,难道是十年前?再早些……恶魔女!”
江雅兰的声音猛地拔高,然後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我抬眼,很有些好奇,她在说:
有容妹妹=赵雅仪=恶魔女?
苏怡拍手而笑:
“哈,你终於想起来了!我还以为,你的‘强迫遗忘大法’真的有用呢!”
江雅兰的脸上一片惊容,接著便惨叫著坐在地上,双手捂脸,一片愁云惨雾。苏怡却在一边笑得很开心:
“雅仪妹妹能回来,你应该高兴才对……容小姨的因素,不应该让你这麽颓丧啊!”
“我早该想起来的!”
江雅兰一脸的沈痛,却让我一头雾水……我听懂了一部份──容知雅、有容妹妹和她们都是旧相识!我所不明白的是,为什麽她们会是旧相识?为什麽我所认识的这些人之中,总是有那麽千丝万缕的关系?
why?
“十年前的恶魔女已是那样的恐怖,那麽现在……苏怡,你太奸诈了,你竟然不通知我!”
“对不起……我也是上个月才知晓,如果不是容小姨为了雅仪的入学事宜找我商量,我也不知道竟会是那麽巧……我记得,上个月你和纤纤去了马尔代夫。”
苏怡仍是那种悠然自若的模样,却轻轻松松地将江雅兰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那点火气尽数消磨掉。江雅兰一时间只能大声地叹起气来。
“……她只比我大十岁,我却要叫她小姨,难道她不怕我把她叫老了?”
苏怡笑而不答,江雅兰也随即转移了话题:
“小怡,你说,雅仪她还能不能记得我们那时在一起玩的事情?”
苏怡对此持保留态度:
“她那时才四岁……此後去了欧洲,我们便再没有联系过,所以……”
江雅兰颓然点头,低低地道了一声“好可惜呢”,便再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转下去,很生硬地移开了话题:
“……那个,那个何鹰不是要和咱们打官司吗?怎样,了结了没?”
她第一次把眼光移到我脸上,再伸脚踹了我一下,让我明白,她虽然是问苏怡,但我一定要好好听。我哼了一声,没搭理她,但耳朵仍然竖了起来,这件事,可是由苏怡全权负责的!
“他是很想打……只是,他父亲总算还有些理智,没和他儿子一块儿头脑发热。”
苏怡这样淡淡的讲,江雅兰低叫了一声没劲,大家都明白,以苏怡的财力背影,何鹰身後的势力根本就不够看,何况,当时是他首先挑衅,就是按照正常法律程序办理,他也占不到上风──我对自己的“阴手”的隐蔽程度可是很有信心的!
“不过……宇哥也在学校里记了一个大过,你出手太重了呢!张大侠!”
是啊,让何家断子绝孙……我嘿然一笑,对这个倒是不以为意,唯一有点儿可惜的是,因为在苏氏的这个大过处分,我势毕无法以“保送名额”进入北大,仔细想想,我还有点儿心痛呢!
看向苏怡,这时我才想到,苏怡对我昨天的出手没有表示出任何的惊讶……果然,她是一个不可能被瞒住的人!但是,只要她不生气就可以了吧!我笑笑,只要她不提,我也就装糊涂好了。
“……嗯,当时一时生气,可能真的重了些!”
我做无奈状,这个动作明显地与我之前的性格不符,苏怡的瞳眸中对此分明地透露出笑意,然後她才道:
“是啊,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