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命在的先例……
“……没有!”
江雅兰回答得非常干脆,虽然早知答案,我仍不由得叹息一声--幸好我有!
“……以後,每天至少六个小时的不间断练习,还有两个小时的适应性练习,你最好能保证这一点,那些从体内引发出来的火劲可不是好消磨的,至少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你才能消除病根,在此期间,你最好不要用内劲……当然,为了保险,我把施劲技巧稍做保留……”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说出这种自找麻烦的废话来,只是,更出乎我的意料的,江雅兰竟然没生气……我暗叫一声老天保佑,抬脚便想离开,江雅兰却後面喊:
“你是不是加入剑道社了?”
我反射性地应了一声,但马上我便为此而生出强烈的悔意,江雅兰是这样回应的:
“那麽,张真宇师傅,我也加入剑道社,以便就近请教吧!”
我这是……自找麻烦?
红日西斜,天色却仍是明朗。学校在数息之间便喧闹了起来,社团活动期间,是苏氏最亮丽的风景。全校大大小小七十六个社团组织便在此刻绽放出他们最旺盛的活力。别的没亲眼看到我不敢置评,但是,当我从教室出来之後,至少见了三四十个穿著学生服便向楼下跳的男男女女,不用说,游泳社的!
江雅兰跟在我後面,温柔娴静地像是一只小猫咪,举手投足间均是淑女风范,哪有一点点所谓的疯子的形象。她是对我心生感激吗?我的信心不足。
今天一整天,除了中午的午饭时间,她总是占据了我的视野范围内的相当大的一部份,我很头痛。今天中午和苏怡见面时,我近乎於诉苦地告诉了她这件事,当然,将传功的部份省略。苏怡表现得很惊讶,但她的回应更令我惊讶:
“雅兰啊……既然她道了歉,以後就绝对不会找你麻烦,在一点上,她可是很可爱的!”
“你们很熟?”
当时我一定像个傻子,苏怡的回应更是惊天动地:
“是啊,从小玩在一起,我们两个还有纤纤可是很好的姐妹淘呢!”
……是吗?那个说两位女性因为学生会会长的职务而极度不和的家夥是何居心?
中午和苏怡的对话犹自响在耳际,我觉得在夕阳的映照下,此时的一切更是如同在梦里一般。江雅兰在後面,对我的称呼不知怎麽地,虽然大部时间还是“你啊你”的不客气,但偶尔的,竟也是两三声“宇哥”道出来,和声细语,与她本身的性格简直便是天差地别,
她……为什麽啊!
她不回答我,只是看著我的脸,笑吟吟地道:
“我很好奇你啊……说真的,我觉得你不戴眼镜的时候和戴眼镜的时候,完完全全是两个不同人……还记得那天吗?你的眼镜摔下去以後,性格似乎转眼间就不同了,手段很粗猎人……哪像现在这麽温文知礼,风度翩翩的!”
有吗?
我半仰起头,开始装糊涂,心里面却在叫苦--这个江雅兰,眼光怎麽会这麽毒的!
“很容易看出来啊,那时候,你的眼睛一刹那间就全变了样子……杀气腾腾的,很厉害啊,东海武会的魁首……你那天就是用这个把你的敌人全吓败了吗?”
呃,似乎有点那个意思……我叹了口气,江老爸那人,绝对是个大嘴巴,他还有什麽没同他的女儿说的,要不要我现在补充?
不知何时,江雅兰伸手扶住了我的肩,两个人的形象立时变得亲密起来,经过的路人同学的眼光登时变得暧昧和不可思议,我的好红,可是江雅兰对此却视若无睹,只是凑得更近些,在我耳边说:
“我看得出来,你想追苏怡吧……为什麽不在她眼前露两手,要知道,苏怡对功夫可是很感兴趣的!”
“啊、啊……江雅兰,你不要开这种玩笑,这个一点儿也不好笑!”
我的反应一点也称不上是镇定自若,脸上的色彩红得发亮,所幸,现在剑道社已近在咫尺,我紧赶了两步,逃命般地要冲进去。江雅兰亦步亦趋,声音还在响,虽低沈了些,但仍充耳可闻:
“和苏怡从小到大玩在一起,我学懂了一件事--永远不要认为她不知道某某事,不要认为可以瞒住她某某事,她的逻辑思维推理可是很恐怖的!”
说完了这句话,她比还更早一步地踏进了剑道社的大门,一时间失神的我,险些就撞到了门板上。
剑道社,纵使里面有苏怡,我也不喜欢这里。里面气氛应该是不适合我这种爱静谧和悠远的人,这里面,太狂热。苏怡的冷静自若还有那个韩明雪的冰寒彻骨,可能是这个社团里面唯一的解暑剂。所以,大家总是自觉不自觉地往她们身边偎,即使我,也是一样……
江雅兰兴奋地拉著我向前挤,之所以用到挤这个词,是因为现在剑道社里实在是人山人海,几乎是水泄不通。似乎全校的学生全部挤到这个比整个苏怡公馆还要大上几分的场馆内,制造著疯狂的噪音。
原因,很简单,有表演赛。
在武道场的场中央,此刻正进行著一场两人之间的激烈的日本剑道的角逐,双方都穿著防护服,还带著头罩,除了能从体型看出是两个女性之外,其它的完全无法确定。当然,从武道馆中山崩海啸一般的打气声中,白痴都能明白其中必有一个是苏怡。但,究竟哪一个才是呢?
我的目光在场上巡移,对别人来说是谜的事,对我而言却是小事一件。在两个人的身上打了个转,我便有了十成把握。
事实上这好容易的,苏怡的气息我永远不会忘记,那种冷澈中带著清新,理智里有著激情的感觉,比任何醇酒都要醉人。
只要我在她的方圆百公尺内,我便绝对不会漏下她的的影子。
是那个占了上风的人吧。我微微一笑,就算是日本剑道里面最不入流的功夫,由她的手中使来也是令人赏心悦目。她提升了这所谓的剑道的艺术之美,这剑道却拖累了她的天香国色,我惋惜她那双握住刀柄的纤手,如果是由我来传授,杀了我,我也不会选择这个除了肉体的低级速度和力量便一无是处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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