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了这个猫咪,我按住自己的生日不宣的罪行却也被消解了大半。在大家的一阵哄闹之後,我的耳根子终於得到了清静,基地中的生活也上了正轨,美国人总爱隔三岔五地到这里来捣蛋,我们也不客气地给他们以回礼,其它的时间,便用来侃大山、玩游戏、和低峰阵地的战友们搞联欢……倒也是轻松自在,怎麽说,再有个几天,大概便要停战了。
外面较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战争仍在继续,上面传下来的消息,美国陆军在此之前已退到第二防线,而海军陆战队则接手前线战斗事宜,战争爆发时,以海军陆战队为尖刀突进,陆军战力辅助攻击,一度曾打到双尖峰阵地後七十多公里,後来虽然在基地几不间断的狂猛火力干扰,还有主力大军不计损失的强攻下将他们又打了回去,但那强大的战斗力还是给我们以极深的印象。
由此,我们也进一步认识到了双尖峰阵地在战场上的作用,可以说,如果没有双尖峰这边在美国人肋部的猛击,我军的反攻也不会如此轻易地达到效果。在战友们为确立了自身的价值而欢呼的时候,好象却没有多少人想起来,地位的变更(一厢情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美国人虽然还没有想好该如何折磨这些坏了他们好事的家夥,但基地中一些想的比较远的人已开始了合计──怎麽应付美国人日後的热情攻击?所以,在三月底,美国人最大的一次攻势过去後,营里开会,讨论日後的防务问题:
“现在他们是海军陆战队当家,他们打上来,我们怎麽应付?”
梁营长的话题很严肃,只可惜听众里没几个当真,一连长那猴脸早因为过度兴奋变成猴屁股,五天前的那天战役,他们一连出奇不意地几次炮击(用小炮),将山下经过的一队美国精锐陆军全收进了火场里,可怜山下开春刚刚万物复苏的草木让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山下面焦黑的土地搭配上焦黑的残尸,让全营捞著了个集体二等功,看把他乐的……
“怎麽办?当然是跟他们对著干!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再说,我们有四连长这样的虎将,就算是海豹来了,也照样吞下去!”
大概是看我一个人窝在一边有气无力的样子太搞笑,一连长在拍胸脯打保票的时候还幽了我一默,我瞪他一眼,没说话。别烦我,我累著呢,这几天病魔境的功夫是越来越深,整天病怏怏的,说话柔声
细语,办事有气没力,脸色焦黄、身子更是风一吹便飘上几米远,自己察察觉脉像,微微弱弱就像要断气的绝症患者……
看到自己难得的“幽默”没在我身上收到效果,一连长好象不太乐意,拉著我就要再侃,只可惜真真正正要谈正事的梁营长一巴掌把他刮醒,冷著脸教训他:
“不是在说笑话,我在问,如果美国的特种部队全力攻打这个阵地,你撑得住吗?”
一连长的猴脸也严肃了起来,他眯上眼睛,想了想,最後也是一脸的正经回应:
“不知道,反正就算是阵地守不住,也不会留给美国人什麽东西,大家这几天不是都在自己身上放‘光荣弹’了吗?兄弟们的气势绝对比美国人的强!”
他倒是信心十足,不过听到“光荣弹”的名字,我的眼皮跳了跳,王颜也皱起了眉头,连长指导员们的脸色没变,他们明显地也知道这个问题,这两天梁营长和教导员单挑“全球攻略”,对这事倒是忽略了,王颜的语气有点阴沈,更多的是严厉:
“我记得二七年以後咱们军队里就没有所谓的‘光荣弹’了,你们现在是怎麽了,想搞敢死队?想犯军纪?”
他的目光在一连长的胸口上扫过,那里的上衣胸口兜里,手雷反射出的铮亮的光华有点刺眼,如果有什麽不利的局面,这猴子只要用指头轻轻那麽一勾,便什麽都没了……这光线刺得我的眼睛眯了一下,王颜更是怒吼了出来:
“你这是带头犯事了?一连长,你马上把这劳什子玩意儿给我扔掉,我们是在战斗,而不是去送死!你这样子,是要让美国人把我们笑死吗?”
一连长嘿嘿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不是尴尬,而是冷森森的让人心头发寒。他把拳头握出骨节的脆响,眼神中射出的是满满的杀气。他看著脸色铁青的王颜,对他这个以前的老搭档,他的回应可不算客气:
“怎麽,让自己‘光荣’不可以吗?这个总应该比让那些杂碎活活折磨死更好一些吧?”
他指的是小柯身受的名符其实的“毒刑”,还有从那个光碟上得到的激进派淋漓尽致地折磨俘虏的场面。小柯的亲身经历还有光碟上的画面,明显地给我们这些人以极大的震撼,在咬牙切齿的同时,如果说心里不发悚,那就绝对是骗人的鬼话,有那麽几天,整个营里谈论的全是敌人的卑鄙敌人的无耻敌人的残忍敌人的狠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