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世奇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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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怎麽说,这东西今天会帮我大忙的。我笑了笑,指了指天空,让朱翎飞上去,同时自己的身形开始隐没起来,这是利用身体高速的小幅度摆动而形成的扭曲形象,折射光线以达到隐形的效果。很费力,但也很有效。再搭配上疾逾飞鸟的速度,挺进一公里後,仍未被美军发现。不过,我现在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在这里,覆盖上去的可全是我军的炮火啊!被自己人炸死,我的祖宗们会在地下笑得再死一次的……

利用隔山打牛的功夫轻松干掉了一个钢铁地垒中的哨兵,我用缩骨功从那个大概只能勉强过一只老鼠的炮眼中钻了进去,刚一著地便急剧喘气,以平息脑子里喷涌出来的小星星。缩骨功,果然还是不要用比较好!只要想一想把大脑挤压成拳头大小的情形,我便觉得不寒而栗,真的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朱翎飞了进来,对我的行为啧啧赞叹,赞叹我那近乎於找死的举动。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我的实力的上升著实已达到了一个很值得称道的境界──至少,我的身体在使用缩骨功时的体形是原来的五分之一!

“不过呢,你的大脑似乎没什麽长进!”

朱翎那坚比铁石的鸟嘴撇了撇,指向地垒顶部的一个角落,那里,是一个很嚣张的微型摄像头,正对著我因剧烈的疼痛而变得苍白的脸,我瞪了它一眼,懒洋洋地指向连接地垒和地道的木门,一脸的无谓:

“那里正有十七个人组成的先头小队向这里赶过来……没错吧?”

轻轻松松地便把朱翎反讽了一记,让它知道我不是吃素的,同时也跳起身来,发出指劲将摄像头打碎,并把地垒中对外的小型速射炮转了一转,对准木门。朱翎瞪大了眼:

“喂,你不至於要在这里放炮吧?”

看著朱翎少有的吃惊表情,我真想坐到高背椅上,再悠闲地吐个烟卷儿,然後才说“正是如此”,只可惜,时不我待!感觉中敌人应该来到距木门前十米处,我哈地一声笑,手指头轻扣扳机,一发、两发、三发……连串的炮弹从炮口中射出,强猛的冲击波不仅冲到外面去放肆,还在这个小地垒内大肆破坏,朱翎骂了一声疯子,从原本的炮眼中飞了出去。

太息一气在体外形成障壁,将冲击波尽数隔绝在外,我则感应著外面的地道所能呈受的最大的冲击力度,再发一记之後,趁著地道中尘烟滚滚,我闪身冲了出去,顺手将一个侥幸未死的美国大兵扭断脖子,这才没入地道的拐角中。朱翎又飞了进来,以它超常的感应能力为我指引一条明路。

“空!”

震波在地下一个宽广的地室内冲撞,被打击者的惨叫声低细地像只耗子,身体惨不忍睹地猛撞在墙上,翻著白眼昏了过去。我上前扯著这个不幸的家夥,五指放在他的头上,刺激著他的穴道,口中也发出了森森然的低吟,那家夥也跟著我说胡话……这算是一种旁门小道,嗯,说是邪门歪道也没人会反对──摄魂术!学上个几年催眠术的人就能使得出来,现在用,正合适。

“朱翎,美国人也太胆小了,修个工事何必修得这麽复杂!现在又一点儿也不犹豫地把它毁掉,吹他们的工程兵厉害哪?”

身後是冲天的烈焰,我离开後五秒锺,美国人的导弹便把他们这个前线的地下工事轰上了天。天地良心,这里面五十四个美国大兵,我只杀了不到三十个,其他的……愿上帝保佑他们!我在胸前假惺惺地划了个十字,为那些被自己人炸成支离破碎的美国小夥子致哀,美国人啊,你们的心理真脆弱……

按照计划,气泻完了,走火入魔的可能性降到标准线以下,如果还想保住我这条十七年才培养出来的小命,我大概也应该回撤了,只可恨……只可恨那个被摄魂的混球竟然知道小柯被囚禁的位置!这还不算什麽,真正要命的是,那地点离这里不远,并且,看管俘虏的敌人不太文明……

“美国人一定是最怕麻烦的……”

我低声嘟哝,发泻著我心中的不满。他们自己抓著的俘虏却移交给激进派军队,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借此机会来一个大清洗运动。毕竟,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会相信一个在一天之内屠杀了三万反对派人士的军队会善待俘虏……在朱翎嘲笑的鸣叫声中,我冒著炮火向美军阵地的右侧方移动,只是,极为不幸地,在己方炮火和美军超浪费的大面积榴弹封锁的压力下,我的真气消耗倍增於以往,再这样下去,我会被累死!

骂了几声,我终於还是安抵目的地,趴在地上的一个弹坑内略略调息以恢复真气,这边驻扎的是激进派的一个主力陆战师,只是现在却成为了俘虏营,大概在前线战事中捉到的俘虏都搁置在此处,虽说抓到中国俘虏的可能性极低,但这里怎麽也应该有上那麽百十个才对。在进去之前,我对自己说:

“一定只救小柯一个,救多了,唯死而已!”

而那结果……或者是说老天爷开眼,或者说老天爷根本就是王八蛋!我应该是不会再为拯救多少战友而烦恼了──在连续三处看到激进派如何处理俘虏之後,我对是否能找到活著的小柯根本就不报任何希望!现在,我只是祷愿列祖列宗保佑我可以把这里的激进派全杀光……

帮一个求死不能的战友轻轻加了一指,阖上他的眼睛,我回头,用朝鲜语问地上四肢尽碎的激进派军官关於小柯的事情,在他几乎是哀嚎著“正在讯问”的消息後,我一脚踩碎了他的脑袋,请不要怪我,好吗?看到自己兄弟战友被肢解活埋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你们应该让我发泻一下……

而朱翎从一个尚赤著半身的家夥的胸口处钻出来,亮洁的羽毛上没有沾上一点污浊的血液,它为我指明了方向,同时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小柯这小子还没死……

是啊,还没死……看著在地上口吐白沫,说著昏话的年轻人,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赤裸裸的身体上全是毒性发作时的膨胀起来的血管痕迹,紫黑的颜色,著实可怖!我把他搀起来,一拳轰在他小腹处,让他把胃里的东西能吐出来多少就吐多少,同时也输入一些真气以压制毒性,最後才把身上的“磁力避弹衣”套在他身上。现在,可以撤了……

地上躺满了筋断骨折的家夥,如果他们能够幸运地免除一死,等待他们的,将是终身残疾,我充满嘲讽意味地对这些人行了一个礼:

“贵方的自白剂如此与众不同,我方的谢礼自然也要别出心裁,希望日後不要再见面了,拜!”

顺脚将挡著我退路的某人的脖子踢断,我背著神志仍不清醒的小柯往外飞奔,路过那几个“处理地点”时,我想了想,终於停下来,回身再跑到小柯所在的那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