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儿,有急事啊!”
我杀了他!感觉到全班学生向我射来的那种目光,我当即怒火三千丈,李江!你tā • mā • de不想活了是不是?打扰我的清修不说,还公然在这些人眼前叫我的那个绰号……哦,我记起来了,好像那个老狐狸之所以知道我到tái • wān来,就是因为你小子告的密吧。如果不是你,我怎麽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明天的那个所谓的聚会,我只要稍想起来就觉得头疼欲裂,这些,都是你小子招惹过来的吧……
我对著他露出了笑容,站了起来,向门口走过去。耳中听到了一声江雅兰的低语:
“谁又惹到他了?”
雅兰,你真是我的知己,为表感谢,我免费让你欣赏一段高台跳水,表演者──李江!
“什麽事,说吧!”
耳边犹自缭绕著混子刺破耳膜的惨叫声以及如同擂鼓一般的击水声响,我收回脚,对著高举双手以示诚意的容可为笑了笑,托混子的福,我的心情好了一点儿,所以现在可以以一个比较正常的心态面对这个罪魁祸首的外孙,虽然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一脸反骨的小子为什麽会从他老妈的姓。
“爷爷让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说是你会喜欢。”
他苍白著脸,例行公事一般地道出这句废话。事实上不用他说,我早看到了他手上抓著的那个长条型的绸套。便是里面的东西我都猜出了个十成十,只是我很奇怪,那老狐狸这麽的大方,难不成是有了什麽阴谋?他难道就不怕我得了这个东西,拍拍屁股闪人……也不太可能啦,北京那里有爷爷把守,tái • wān这麽点地方我也绝逃不过那老狐狸的手掌心的,他倒是乐的大方!
“那麽,谢谢你了。”
我不冷不热地道出这句话,顺口又问了一句:
“对了,明天我什麽时候到?”
“呃,应该是早上八点吧,是早了些,可能是我爷爷的一些朋友来的缘故。想让你早早地和他见个面,你应该能爬得起来才对!”
容可为脸上的笑容有点扭曲,看那样子是尽量地想早早地脱离我的力量所及范围,以至於连句调侃的话都说得这麽苍白无力。切,他活该!以前我不知道,只以他的家庭氛围不好,所以他的功夫也就不怎麽入门。现在见了老狐狸的功夫,才知道哪是氛围不好,分明就是这小子不用功,要不怎麽会爷爷功夫这棒,孙子却这麽差劲的道理。现在被我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能说他自做自受而已。
真不忍心再折磨他,我放了他一马,走回教室,上课铃声在背後响起,容可为那小子的吁气声整个教室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让长条型的细长包裹在手指缝里打了个转,我开始衷心期待放学时间的到来。
“什麽东西,什麽东西,快给我说啦……”
江雅兰积蓄了两节课的好奇心在放学那一刹那全数暴发,在我前两节课的全力封堵下,她没有任何机会把东西抢到手,而在这一刻,没有了任何顾忌,她当即上下其手,恨不能把我全身上下扒光把那玩意儿给拉出来……呃,对不住,说错了,她是想把容可为给我的那个长条包裹给拉出来,只是,我哪能让她如意?
身体轻灵地跳到门外,让包裹在掌心中打了个转儿,我哼了哼,小妮子跟我斗还早得很呢。江雅兰又张牙舞爪地扑了出来,我闪到了一边,眼角的余光正看到苏怡提著便当走来,口中连忙叫停,同时上去帮著苏怡把便当掂过来。江雅兰在後面气哼哼地找小怡评理,切,我才不怕她。
苏怡温润如玉的目光向我这边移了过来,不用讲话,我便可以解读出她那里的意思。这是说明苏怡的眼睛会说话呢,还是我和她心有灵犀一点通?呵,当然,我是不会让小怡这样的淑女感到困惑的,哼哼哼,今天可是个好机会啊,小怡在这里,正好趁此良机让我一展所长……江雅兰啊江雅兰,就让你趁这个机会瞧瞧本人的本事吧!
“喏,喏,给你看就是了,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一支竹笛吗……”
在这几日午餐的固定地点,我倚在柳树下,一脸无谓状地将包裹抛到了江雅兰的怀里,满意地看到她很有点意外的神色,意外,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真的是笛子啊!”
江雅兰用比较粗暴的手法撕开了包裹,露出了里面狭长的盒子。再打开,淡青的,像是不沾一尘的天空一般的颜色的竹笛就显露了出来,我听到了江雅兰的抽气声,苏怡低低地叫了一声:
“好漂亮!”
当然漂亮了,用我的太息一气浸泡了整整三年的寒竹制成的耗注了我几近五年的心血的笛子怎麽会不漂亮?我在这边看著江雅兰像捧著一件珍宝一样地轻轻地把玩著笛子,苏怡的眼光也透露出了不能遮掩的赞叹,我突地觉得,那些年头,像傻瓜一样地猛练音律,应该也算是物有所值吧。
那一年,我只有九岁。
原因依然还是全家人的“普通人造就计划”,间中还有些其它的什麽不可言道的因素,爷爷开始用一个只要是小孩便绝对无法抗拒的诱惑来欺骗我,骗我来拼命地研习音律,同时学习做笛子。爷爷的所谓的做笛子的方法可是与众不同之至,他我把一段什麽从某某山某某地某某境采来的竹子贴身收藏,每日在修习太息一气的时候均要用真气浸淫,不可有丝毫马虎。这一过程,持续了整整三年!
然後才是令我直想惨叫到跳楼的雕凿过程,连续几个月,我都在用手指戳钢板,练那个被爷爷和老爸吹到天花乱坠“浮图指”。指骨断了n次,疼昏了nn次,才达到了他们所内定的标准,最後才是雕磨……
当我把我亲手制成的竹笛放在唇边吹响的时候,我当场为之热泪盈眶,天空中浮游的音符在我耳边跳动,那种感觉,深深地刻在我的心头,也就在那一天,我十四岁的时候,我达到了我最初学习音律的目的,我看到了朱翎……
“喂,喂,宇哥,宇哥!”
江雅兰挥著手在我脸前猛晃,几次就差点扇到了我的脸上来,那种威胁可是显而易见,要不是她现在是有求於我,大概我已经中招了吧。我从回忆中醒了过来,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瞪了过去,却正迎上她难得的很殷勤的笑脸,伴之同步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