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当我成为一个正常人,而又很自然地超越了正常人的水准时,家里的人又恐慌了起来。大概没有一个家长希望自己的孩子会在这样一种危险的领域里逗留——尤其是家中还有老爸这个活生生的反面教材……
所以,在我十岁时,爷爷和老爸便开始进行一种非常变态的计划——暴力压抑催眠法!
他们说我是一个有着暴力倾向的危险炸弹,所以必须在后天加上些限制。本来他们打的是我的功力的文章,只可惜,从幼时起便在太息丹行图的熏陶下长大的我,功底之深之坚,已完完全全地超越了他们两个所能控制的极限。如果他们想动我的功力,便要冒着让我破功的危险。所以,他们只能把脑筋动到我的精神意志上来。
由爷爷担纲主演,老爸协同配合,对睡梦中的我下了强力的精神暗示,过程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想说出来,但那后果却是有目共睹。一个前程远大,意气昂扬的少年就被那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封住了一切的少年所应有的锐气,像是一个未老先衰的老头子,来承受他们自以为是对我好的行为……
他们并没有瞒我什么,只是,在催眠效果极强的状态下,这一切能够令我不满到和他两个拼命的事情却只会在我脑中闪现出一个淡淡的轮廓,如果不刻意去想,大概也就和遗忘差不了多少。
只是,这催眠也并不是一劳永逸的。随着我功力的增加,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心智的成熟,催眠效果会越来越弱,事实上,在我十五岁太息一气第一层境界大成之后,那催眠便已经失效了一次。憋得好生难受的我在几秒钟内便拆掉了老爸刚刚盖起来的车库,当然,后果可以想像,在休养两个月后,我就戴上了一副平面镜。对外人讲,是为了换换形象,而其中之真义,则是受到的强力的控制。
平面镜上有爷爷用其高超的阴阳五行之术所下的禁制,什么宁心定性,静笃守中的功能一长串,而长期与催眠术相结合,则又有增幅的奇效。凭着这些,总算又把我体内所谓的暴力因子压下去了一年时光,现在这种感觉,便是要再度爆发了吧!
我首次后悔到tái • wān来。如果现在在北京,我哪还会怕这个。只要直接跑回家,和爷爷大战一场,被打晕,醒来便又是一切平平淡淡,再无波澜——说实在的,这么几年下来,我是真的有些喜欢这种感觉的。虽然是有些人工制造的味道……
江雅兰急促的脚步声逐渐接近,我听到了她一声短促的惊叫,这叫声令我很是感动,这说明她还是蛮关心我的。我勉力坐起身来,对着她挥了挥手,回忆有助于心情的平静,这话是很不错的,脑海中有了过去的记忆,便显得平静了许多,现在,我也可以用颤抖的手把手机接过来了。
手之所以颤拌,不是因为虚弱,反而是因为要尽力控制力量的强弱,免得一不小心把这手机给捏成碎片,那就成了笑话了。努力地接通了爷爷的手机,再勉强送了面色惨白的江雅兰一个笑容,爷爷熟悉的声音已从海峡那边传了过来。只是轻轻的一声“喂”,我便送了毫不客气的巨吼回去。
“爷爷你想让我从台北一路杀回到北京是不是!”
我当头就是发泻式的大吼,自然也不称不上是什么尊敬长辈的礼貌,这种情况还是非常少见的,所以爷爷的反应也就很迅速地跟了上来。他的声音是一贯的不紧不慢,清清悠悠,一付出世老道的模样。
“是心情不好啦?真真,你的定力还有待加强啊!眼镜不要摘得太勤……”
得!只听他这话,他便已经把事情想了个七七八八,那哪还用我来嚼舌。我一拳砸在地上,咬牙切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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