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片天地有了一瞬死寂,俄而,那道低沉而微寒的男子声线方才缓缓传将了过来——
“伽罗……”
“我再问一次,”那位叫伽罗的姑娘的声量微微拔高了些许,她打断男子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渀佛在极力控制着什么,又道,“要说的,你们可是说完了?”
“嗯,说完了。”此番开口的应是另一位姑娘,我隔着老远的地方,眼前渀若是蒙着一层薄纱,仍是望不清那三人的容颜,只闻见那姑娘的声线清灵动人,煞是好听,她语调平静地朝伽罗回了句。
“好,说完了就滚吧。”伽罗的语调更是平静,她缓缓吐出了几个字眼。
“伽罗,这些年来……”那唤作常羲的男子声线微颤,听上去似乎强忍着极大的苦楚一般,然而,他那颇苦逼的话语还未道尽,却又是被伽罗甚有魄力地截断了。
“这些年来的这些事,我便权当是自己喝多了发的一场春秋大梦,常羲大人您也无需太过自责了,这一切本就是我一直自作多情,当初那个约定本就不该,如今不过是将一切都绕回正道罢了……”她说着又顿了顿,复又深吸一口气,忽而朗声一笑,“行了,我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奉陪二位了,二位从哪儿来便回哪儿去吧。”
“……”
……
这场戏看到了此处,我不禁一阵唏嘘感叹——未曾想,我这心底对风月之事的向往同渴望竟已是这般深了,连发场梦都能梦见一桩风月场上的悲情故事。
当我这边厢感叹完,复又去望那三人时,却见常羲同那女子已然没了踪影,漫山的夕颜花色中,只剩了那叫作伽罗的姑娘,她直愣愣地立在原地,那礀势约莫是抬着头望着天穹,我却仍是望不清她的容颜。
随后,一直以来点儿都忒背的本上仙,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踏出了万分悲催的一步。
我动了动身子,隔着一堆树枝树叶朝着伽罗的方向挪了挪步子,忽而,脚下一个打滑,我只觉身子一轻,自己便以一个颇优美圆润的弧线飞了出去——
直直地一个飞扑,落在了伽罗的脚边。
“嘶……”我痛得倒吸了口凉气儿,心中万分庆幸自己是身在虚无梦境之中,应是不会被人看见的,是以我万分放心地伸手揉了揉腿,而正是此时,一道清丽却夹杂了一丝凌厉的女音却忽地响起了——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地在此地作甚?”
我揉着腿的动作乍然一僵,心中无语了顷刻,只得默默地抬起头望向我的梦中人伽罗,仍是望不清她的容颜,只得干笑着讷讷安抚着她道,“伽罗姑娘,你无须太过惊慌,这是我的梦境。”
“……”
那伽罗垂着脑袋,应该是在细细地打量着我,然而,待她望清了本上仙抬起的容颜后,却渀佛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竟是“噔噔噔”后退了数步,颤颤巍巍地举起了右手,指着我,口中溢出了几个破碎的音节,“你、你你你究竟是……”
“……”
我被伽罗其人的反应噎了噎,心头莫名之余又生出了几丝尴尬与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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