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豫州投靠主公刘备以来,战事也只经历过夏侯渊长途偷袭汝南,虽然那场战事也是他们失败,可到底没有这拨人那般疯狂,与寻常对阵,调兵遣将的厮杀不同,保持完好的阵型下,以冲锋的姿态直接就碾压过来,用恐怖的冲击力撼动这边盾阵的同时,后方的士兵握着环首刀像条疯狗般见人就砍,甚至几人一起互相配合的砍杀,将原本的阵线撕破,然后,更多的人形成洪流席卷了进来。
那片刻间,空气中,陈到仿佛感受到来自对方每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凶戾杀气,无论各自为战,还是小队配合,牢牢形成一股冲击不散的大浪,不断将他麾下的白毦兵卷入进去,惨叫声、金铁交击声从未断过。
他被趁乱突进来的西征士兵抹了一刀后,掉下了马背,溃败的过程已经看不到了,但之后从亲卫口中知道,撕破这里后,魏延领着那一万两千人转道向北离开,增援过来的刘封、冯习率兵两万前去拦截,至于结果,眼下还未传回来。不远处,看到主公刘备的身影站在那边,发出轻微的叹息。
“主公,到无能,没能实现察觉魏延恶贼……”
刘备转过身握住拱起来的手,看着那张沾满鲜血的脸,眼眶湿红的摇了摇头:“是备之过,竟收留这般无义之人,累的将士死伤惨重,累的叔至受伤,若有万一,才让备痛心疾首啊,叔至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主公……”陈到话语哽咽,埋头陡然单膝下拜:“主公体恤,到心里万分感动,但白毦兵是主公身边精锐,如今死伤八百多人,怎叫末将心安,还请主公责罚,方才对得起死伤军士,让人心服!”
“胜败乃兵家常事,备经历颠沛流离,不知几败,到快快起来,休要再提责罚。”刘备宽慰他几句,将陈到搀扶而起,“刘封、冯习二将已带兵追去,待云长回来,再一起捉拿他们不迟。”
话语间,前方快马急奔,快到近前时,迅速跳下马背:“启禀主公…..刘封、冯习二位将军……回来了。”
“如何?可有拿到那魏延!”语速陡然加快的问道。
那斥候犹豫了一下,微微垂首:“被反杀的大败……两万兵马半路被设伏,冯将军还差点被魏延一刀砍了,如今正在回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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