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垂下眼眸,“你永远不会这样叫我了呢。”
然而再听到这个声音喊出他的名字,却是为了让他接受一场必然的告别。
琴酒确实不想这么做,和对组织一样,他也不想和自己这个弟弟牵扯太深,但对方已经表现出太深的情感了,他只是来度假的,并不打算接手这里的爱恨情仇。
现下也只好借助一下他早就死去的同位体了。
“我知道,”赫尔曼并不知道琴酒的想法,他微微垂眸,轻声说,“你是永远往前看的人,当初是这样,现在也不会变,但是哥哥,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你的理想也没有你的信念,我只是想让你活着而已。”
耳熟的话语,琴酒又有点恍惚了,白兰地,或者赫尔曼,在这一点上没有丝毫分别,白兰地有多珍惜他的哥哥,失而复得的赫尔曼只会加倍在意。
琴酒感到了一丝无奈。
所以说他不喜欢这种过于强烈的情感,哪怕情感本身指向他自己——不,正是因为情感指向他自己,这种不可控的东西实在是太麻烦了,假若这情感来自别人他的情绪大概会更偏向于烦躁,然而对于眼前这个人,他又总有那么一点宽容——那毕竟是个他亲眼所见的系统受害者(这一点也体现在青啤和施瓦兹身上)。
琴酒微妙地沉默了一会儿,赫尔曼固执地看着他,银发男人注视他良久,终于轻叹一声,做出了决定。
总归这个世界已经这样了……琴酒这样想着,开始向面前的人述说真相。
“你想要让他活着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他用平静无波的嗓音说道,“不管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我都不是他,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你要从我身上找寻他的影子,只会失望而已。”
“我才不会!”赫尔曼猩红的眸子瞪着他,“我永远不会对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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