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韩鼎和顾倾城洗漱完毕,便去正堂给韩晏、卫夫人敬茶。
韩鼐还没走。
原本,按照韩晏的计划,昨晚他就该出京。
但,挨了三十军仗,韩鼐伤势有些重,还发起了高热。
折腾了大半夜,又是灌药,又是拿冰水擦拭,天快亮的时候,才堪堪退了烧。
退了烧,人却还十分虚弱。
韩晏心疼不已,可他更担心宫里的那位趁机发作,便下令:等天亮了,再让韩鼐乘马车离开。
昨晚没有走成,韩晏便有些担心白天会生事。
为了不让卫夫人怀疑,并趁机生事,韩晏特意让韩鼐拖着伤痛来围观一对新人的敬茶礼。
看到韩鼐惨白着一张脸,健壮的身体摇摇欲坠,卫夫人简直比看到自己儿子大婚还要欢喜。
她爽快的喝了茶,还大方的给了顾倾城见面礼。
原本还想训诫一番,但此刻,心情大好的卫夫人,竟也忘了。
韩晏神情冷肃,不苟言笑。
不过,对顾倾城这样娇娇弱弱的绝色美人儿,他还是给了几分体面。
同样大方的给了见面礼,韩晏把目光转向了韩鼎——
昨晚的事儿,确实是韩鼐下作。
但韩鼎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出来啊。
还有,他一个十六岁的人了,都娶了妻子,也算大人了。
怎的还这般“天真”,轻易就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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