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与沈朝青客气:“你这是吃不下了吧。”
沈朝青嘿嘿一笑,算是默认了:“这不是饿了太久,路上吃了包子,回来又吃了一顿,实在是肚子撑了。不然这些我定能全给吃了,怎么会辜负你一番好意呢?这位谢兄,我瞧着是个人才,可以交游……”
说着,沈朝青一顿。
若傅莹珠是个男子,他此刻定要将他引见到谢琅然面前,可傅莹珠是个女子,在他的院子里与外男碰头。
这些日子沈朝青把一些事情想得格外清楚,傅莹珠虽是侯府嫡女,但在侯府过的日子实在凄惨,还不如他与他妹妹,虽说他与妹妹自小寄住在外祖家,却从来没有受过寄人篱下的苦,哪像他表妹,正经八百的嫡长女,过得连庶出的姑娘都不如。
周家人向来护短,想明白傅莹珠的处境,沈朝青便对傅莹珠的事上心许多,知道他这表妹曾经因为和外男拉扯被人非议,便格外在意起了这些事。
总不能因为他,又给表妹的名声抹黑,于是沈朝青侧了侧身子,对傅莹珠说:“我去找谢兄去了,过会儿将食盒送归于你,你此刻若是有旁的事,先回你的院子去吧。”
傅莹珠也正有此意,点了点头。
走出去两步,却对廊下那道身影有些念念不忘。
她总觉得,这人的身影有些眼熟。
傅莹珠停顿了脚步,她又不是个有事会闷在心里的性子,叫住青桃:“青桃。”
傅莹珠还是打算让青桃去问一问:“你去问问表少爷,他带回来的那位公子叫什么名字?”
“姑娘怎么关心起了这件事?”青桃的一双眼睛里布满探寻的意味,她还没见过姑娘那么关心过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人的事。
“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不过这里许是我记错了。”
傅莹珠压低声音,“但你可还记得?之前,我在书屋那押注了一个书生高中,那书生姓谢,我表哥带回来这人也姓谢,我想叫你问问,是不是同一个人。”
傅莹珠叹道:“这可是关系到我那四百两银子亏不亏的大事啊!”
青桃一听,严肃起来,马上掉头回去了。
傅莹珠舒了一口气,还好青桃是个心思粗的,心里面没有别的想法。
不然若是她问一句她连人都没见过为何还敢押谢琅然,她就不知要作何解释了。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真的这么巧合了。
廊庑下。
沈朝青叼着饺子皮,提着食盒跑回来,见谢琅然仍然站在方才他站着的位置,没有移动,也没有探头探脑往他表妹那边张望,挑了挑眉,心想着这人的品行倒是不错,不是个见了美人就移不动眼的登徒子。
他将那饺子皮咽进肚子里,走过去:“谢兄。”
“这是状元饺。”沈朝青提了提手中的食盒,“我表妹给我包的,说是要讨个好彩头,你我同为今年秋闱的学子,我与你有缘,这饺子分你一半。”
和傅莹珠不同,谢琅然与沈朝青初次相逢,不知道沈朝青爱往他自己身上贴金的浮夸作风,听了沈朝青的话,连忙道谢:“多谢长鸣兄抬爱,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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